这还是收着说的,要是没有他,薛知恩这个人的百度百科应该截止在前年……
“知恩……”齐宿握住她的手掌,眼眶热热的,要哭了似的,“别这么说,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过的很好。”
“不会的。”
她摇头。
似乎对薛家大小姐的性格有些意料之外,封正不免多看她几眼,招手把齐宿叫来。
“我也看看你的。”
“爷,我没事,就不用看了。”
“啰嗦!”
齐宿没辙,把右手伸过去,封正看着他掌心浅凸的伤痕,捋着筋腱和手骨。
“还好没伤到肌腱不然你这手就废了,别说跟我拿手术刀了,就是拿筷子都费劲。”
“哦。”
齐宿悄悄朝薛知恩吐了下舌头,意思老头真唠叨,薛知恩却没有跟他玩闹的心思,紧盯着他的手,心往下沉着。
“要我说你别搞什么艺术了,都走火入魔给自己一刀了,赶紧想点别的出路吧。”
听到这话,薛知恩猛地看向齐宿。
他笑着:“我最近不是在首都大当教授吗,你孙子也算是混上铁饭碗了。”
封老见他没个正形就来气:“你要是能安稳也行啊,就怕你想一出来一出,”俩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难得有机会教育,“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你父母想想,更别说现在……”
封正瞥一眼沉默的薛知恩,意有所指,拍拍他的肩头,压低音量。
“不是一个人了,别不把自己当回事。”
齐宿:“……”
“你们先聊着,你奶奶喊我下去帮忙包饺子。”
“问过知恩喜欢吃的馅没有?”齐宿暗戳戳追问。
“你妈妈心细,老早就说了。”
封正离开,二楼一下静下来。
三两步,齐宿走到她身边,蹲在真皮沙发旁仰头望着她笑。
“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薛好,齐坏!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跟你家里人解释你的手。”她吸了口气,默默翻过他的手掌,她留下的刀痕横穿整个宽厚的手心。
她长睫颤颤,冷声评价:“很蠢。”
什么搞艺术走火入魔自残,他这种乐天派也真说得出口。
齐宿被她骂笑了,撒娇似的把头挨上她的大腿:“我们行业里不是没有这种行为,如果没有你,谁知道我会不会那么做呢。”
他后半句话说得很小声,薛知恩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齐宿温暖的掌心裹住她手背,顺势起身,扶着她脑袋往沙发上靠,“今天在外面累一天了,睡一会儿吧。”
薛知恩好笑:“来你家拜年人家都在楼下忙,我不帮忙就算了,还睡上了?”
齐宿无奈:“有我在哪里需要你帮忙,睡一会儿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