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逃出来,粘在你身上了。
“唔……”
“齐……齐宿……不要再亲了……”
不知道被他摁着脑袋亲了多久,亲到最后他顾及她的腿,蹲下身曲臂搂起星星点点的漂亮长裙抱着她细细亲吻。
冬季干燥的风冷冷的,刮在皮肤上像冰刀,到她这儿全被男人的火热融成湿湿黏黏的雾气,撒在脸庞,鼻尖,与唇畔。
薛知恩实在受不住他了,推推他跟石头似的肩膀。
“你好烦人,马上宾客就要散场了,会被人看见……”
他是薛大小姐见不得人的情哥哥,暗地里拿不出手的前男友,他进来走的都是小门,哪里会被别人看见?
“你怕被人看?嗯?”齐宿咬了她一口,声音压在嗓子里,“我可听说了,我们大小姐今儿在里面选妃呢~”
薛知恩吃痛地眨眨眼。
她知道是谁告的状。
萧家大少爷——萧骋。
他今晚也在,据说是被他爷爷要死要活架来的。
“我要是不来——”他还含着她的唇肉,咬牙切齿,“大小姐准备选那个就寝?”
薛知恩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酸味,今晚他那点违和感找到了原因。
“快别闹了……先放我下来……”
嘴巴都被亲肿泛疼了,这狗男人反而越抱越紧,薛知恩一把捂住他闲不下来的嘴,愤愤道。
“你没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齐宿垂下眼:“……看见了。”
“看见了你还……”
“同样也看见别的男人给你点烟了。”
新的一年,我仍爱你
薛知恩:“……”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吃醋了?”
她眯眯上翘的眼尾,手指不老实地挠他的下巴,好像在逗狗。
齐宿:“……”
他很快抓住她冻在外面的细指,裹在手心暖热,很是坦诚。
“薛大小姐要拿我蘸饺子吗?”他贴上她指尖,“应该够酸了。”
“噗——”
薛知恩忍不住笑出声,在他怀里笑得乱颤。
“什么嘛,好冷的笑话,哈哈哈哈哈——”
“我可没有开玩笑。”齐宿被她笑得委屈,揽着她腰的手深陷宽大的羽绒,贲张的脉络被掩埋。
他说:“薛知恩,如果我真的吃醋了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薛知恩唇角的弧度没有收敛,她是半躺的,躺在名为‘齐宿’的人体摇篮上,摇啊摇,一抬头还看见了星星,她今晚很开心。
很开心。
以至于她有些口无遮拦了。
“那我就把他剁成馅包成饺子蘸你这碟醋。”
“……”
一瞬间,万籁俱静,就连呼啸的风都静止了。
薛知恩没有丝毫说了一句恐怖故事的自觉,那像蛇吐惹信子的视线明目张胆地审视在他一寸一毫,似乎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地绞死他。
可,齐宿的脑袋就没搭对弦过。
他直勾勾盯着她红肿的唇,问:“蘸了,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