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饮水机热水接进杯子里的薛知恩:“……”
她板正脸:“太容易满足,会不被珍惜。”
齐宿呆了两秒,柔和的杏眼眯起,小痣别有一番风情:“你会不珍惜我吗?”
薛知恩被盯得有一丝别扭,余光扫过他颊侧昨晚被她挣扎揍的一拳淤青,还有领口下恨不得咬掉他锁骨的齿印。
好,好像本来也没珍惜过……
怎么办?
薛知恩这才意识到她有点子‘坏’。
他会不会跟会珍惜他的女人跑掉?
薛某在跟不存在的情敌头脑风暴。
“怎么不说话了?”齐宿奇怪,这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破罐子破摔的薛知恩一头撞上病号的肩,偏头就钻进去不讲道理地咬病号的唇。
恶狠狠地瞪他:“谁要珍惜你啊,狗就是养来又打又骂的!”
齐宿:“……”
齐宿:“唔……”
他说不了话,嘴唇被堵得彻底,只得眼睛发热叫她欺负去了。
好爱她。
好爱她。
好爱她。
她一定也有一点点爱我。
不然她怎么不去欺负打骂别人,不去啃咬恶瞪别人?
她连真的狗都不养。
她这辈子只有我这一条狗。
好爱、好爱她。
在薛知恩的‘精心’照顾下,齐宿的烧很快退了下来,他这人比常人精力旺盛,闲不住,刚退烧就去收拾那一捧火玫瑰,怕放暖气房太久不管蔫了。
“先拿花瓶插起来吧,”齐宿修剪着枝桠,有些犯愁,“家里也没买做永生花的材料……”
“做那个干什么?”
“你送我的。”齐宿认真,“现在,我还是想好好保存。”
摆弄着花枝的薛知恩转动绒软的火红花头挑过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笑。
“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送你,到时候你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灵丹妙药薛
剩下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伺候花去算了。
薛知恩盯着被他虚握在指尖的玫瑰,突觉碍眼。
是不是不该送的?
把他的注意力都分走了。
有点不爽。
被她三言两语勾得男人面红耳赤,比他手间的玫瑰也不差,薛知恩还以为他又发烧了。
拉开他衣服要给他量体温。
齐宿忙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说:“没、没有。”
“就是……有点害羞……”
他觉得薛知恩好过分,其他地方天才就罢了,情话也信手拈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练过……
“你在想什么?”
忽然,薛知恩头抵住他的前额,极近的距离,发丝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