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薄情的指腹按压在他微肿的下唇,呼吸随眼波稍稍变沉。
“先收报酬不就是答应的意思吗?”
齐宿迷离的眼瞳睁大,似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这回答。
薛知恩含住他眼尾的小痣,含混嗤道。
“笨狗。”
“……”
……
这屏保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换上。
齐宿用了他们昨晚的合照,薛知恩觉得板板正正的合照无聊。
她这人更喜欢刺激的东西,所以她辗转他唇时,拿着齐宿快失去意识的手,按住快门。
‘咔嚓——’一声。
薛知恩满意了,奖励地挨挨他失神半开的嘴角。
“我就用这张。”
齐宿看到那照片内容,整个人差点没熟炸掉。
血脉喷张的画面里,他被她按在身下亲吻,很是享受……
齐宿声音都发抖了:“还、还是换一张吧。”
“不是挺好吗?”薛知恩不换,找出自己的手机,催促他,“快发过来,我要用。”
齐宿:“……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薛知恩笑得轻佻又戏谑:“除了你,谁有机会看我的手机?”
齐宿的脸,红透了。
她最近的情话是不是有点超量了?
照片怎么发过来是个问题。
薛知恩说加个wx吧。
没错。
两人认识快一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做透了,连个wx都没有。
薛知恩是想不起提,也懒得提。
二十年如一日将手机上交的她,没有现代人抱着手机不撒手的习惯。
齐宿则是不敢提。
现在,两个笨蛋才正式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直勾勾盯着添加联系人上的头像。
她的账号像人机一样,初始头像,联系人寥寥无几,干干净净。
薛知恩从背后抱住他,贴在他耳根说:“工作上他们都通过助理联系我。”
言外之意就是——
她的手指轻叩屏幕上他的头像。
“我的私人账号里可以只有你。”
薛猫猫漏气了
齐宿耳朵发麻,眼前她的手和自己的头像开始氤氲。
“倒是不用那么夸张。”
“夸张吗?”
薛知恩的心跳紧贴在他的背,跟他心脏只隔了皮肉的距离。
她眼睫微微下垂。
其实她不知道怎么爱人,她的母亲对她展现的爱是控制,她的父亲告诉她的爱是杀死。
她的手不知何时划上他的脖颈,虎口擦在喉结,稍凉的指腹磨着一下一下的脉搏,低垂的眸光辨不清情绪。
齐宿感觉忍不住笑了下:“好痒。”
他还故意拉开单薄的圆领家居服,说:“来,我给你暖暖手。”
“……”
薛知恩看着他脸颊红红的蠢笨模样,心想,真是傻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