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等……你让我把话说完……”
薛知恩推又推不开他,躲又躲不掉,零零碎碎地说。
齐宿不想听她说话,只想感受她的柔软,她的体温。
这些是没法骗人,没法伤害他的。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薛知恩可没兴趣在随时有人会进来的病房上演疯狂做恨的戏码。
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响亮。
成功阻止男人越界的举动。
她气喘吁吁:“现在清醒了吗?”
齐宿顶着起红的左脸,一言不发。
打完薛知恩就后悔了,她伸出手想碰一下,被男人躲过。
齐宿凝视着她满是暧昧痕迹的细颈,声音发沉。
“今天是我不冷静了,你的提议我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薛知恩没有阻止他。
“粥我盛好了,就在桌上。”
“嗯。”
“我走了。”
“嗯。”
“明天我不会来了,你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嗯。”
“……”
齐宿大步离开,无声的,口腔里的腮肉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血。
助理回来,撞上沉着脸离开的齐宿,走进病房,见自家总裁半敞着领口,视线飘忽地躺在病床上。
吓了一跳的同时,立即反应过来两者因果。
“您怎么就让齐先生离开了?”
力排众议留在这偏僻小城的县区医院,不就是为了那位吗?
这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
薛知恩偏过脑袋,没多少表情地说:“他不想跟我复合,我总不能逼他。”
助理觉得齐先生应该不是不想。
“您跟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说不定很多事就说开了。”
薛知恩指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这就是聊完的结果。”
被狗咬了。
助理:“……”
“算了,”薛知恩说,“先安排我出院吧。”
“您要离开北城吗?”
“嗯。”她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果然如薛知恩所说,她这几天再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这半个月每天她最少会给自己发十条消息,但这些天一条都没有。
街道流传起来,居委会那个志愿者小齐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天天守着手机,结果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头顶都要飘乌云了。
十二月中旬。
齐宿再次遇到了薛知恩,在墓园。
他擦干净墓碑上女人温柔的照片,转头就见她立在不远处,手持一束白玫瑰。
她说:她妈妈比起菊花更爱玫瑰。
时隔几日,两人又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