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我……”
她强撑起一点笑:“不是你说不会再烦我吗?”
“你现在就有点烦。”
齐宿:“……”
如果不知好歹有排名,薛知恩怕是能拔得头筹。
她就像座气候不稳定,融化一点,马上重新凝结的冰山。
齐宿有耐心一点一点温暖她,但她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麻烦你滚出我的视野。”
“薛知恩我们需要好好聊……”
她冲他怒吼:“别再靠近我了!”
“再像狗一样趴在我家门口,我就报警!”
“……”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赶走了,身为距离私生饭一步之遥的死皮赖脸变态粉丝,干脆再次驱车跟在她身后。
他很清醒地明白一件事。
他们的感情是小,薛知恩本身是大。
她的状态一定不对。
他没法赌。
赌会不会永远失去她。
他做不到。
弑父
齐宿是对的。
薛知恩的状态确实不对,绷死的神经在五天前看完u盘内容就彻底断了。
“小姐,先生醒了。”
经过抢救和半个月的全力治疗,薛景鸿醒了。
只不过变成了不能说话的半植物人。
云姿当时是以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踩的油门,医生们说还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薛先生福大命大。
薛知恩也觉得这是个奇迹。
她独自站在他的病床前,诉说思念。
“爸爸,你醒了我很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还戴着氧气面罩的薛景鸿艰难地睁开眼,看清她。
此时此刻,眼中有无尽的复杂。
薛知恩现在是什么样的呢?
她终于把背着的手放在身前,被勒得紫红的手上,有一根粗壮的——麻绳。
她力道绷紧手里缠绕几圈的麻绳,眼神静默无光,却是在笑的。
“爸爸。”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