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有个称薛知恩心意的回答,奖励似的摸摸他金灿灿的头发。
齐宿正被她宠爱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脑袋……
他还在人世吗?
好幸福。
天堂站到了。
不过,说要谈恋爱,两个笨蛋也没什么经验,齐宿只想被她抱抱,但薛知恩要考虑的就多了。
察觉不对劲的她突然从男人黏糊糊的怀抱里坐起身:“这个点了,黄毛是不是该喝酒家暴我了?”她看向大只且无害的齐宿。
只被狠狠‘家暴’过的齐宿:“……那、那要不我演一下?”
‘砰——’
沙发靠枕被一下子砸在地上,激起一阵风!
“快、快给我钱,我要买酒喝,我还要去赌……”
台词还没说完,齐宿就眼泪汪汪了,抱着双手不知所措:“那个……知恩我会不会太凶了,有没有吓到你,呜,对不起……”
以为他只是在撒娇的薛知恩:“……”
开始了吗?
什么时候?
“真是没用的东西,”薛知恩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这样被丢出去只能变成不可以回收的垃圾!力道像软趴趴的香蕉皮,你想吓唬谁?”
“对不起,知恩,我下次会努力的。”
齐宿边道歉还边把靠枕捡起来,整理好放回原处,然后再来安抚她的背。
“不要生我的气。”
薛知恩感觉他没救了。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
烂香蕉皮!
与齐宿(黄毛版)谈恋爱的第一天的夜晚,齐宿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什么,自己还暗戳戳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
结果没有。
她只环抱住他脖颈,跟他相拥而眠。
极其自然。
如果不是足够清醒,时刻提醒自己,怕是随时会深陷一种无比幸福的错觉无可自拔。
他们已经相爱,甚至已经结婚很久的错觉。
或许不止薛知恩在依赖他。
他也对她无法自制地越发依恋。
怀抱里的人儿睡熟了,只有这时齐宿才敢外露自己的卑劣。
拥得更紧更牢。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男鬼齐湿粘地、浓密地低语
为她做什么都好。
被她怎么对待都好。
只要她还在,她能继续鲜活……
别说叛逆、恋爱游戏,要他拿命换、拿命哄都好。
我爱你。
比世上任何人,任何物都要爱你。
爱到想剥了自己的人皮给你取暖。
爱到想割下自己的肉块给你炖汤。
爱到想剁掉自己的腿骨为你做杖。
爱让我想为你奉献一切,让我疯。
但我不会让你对这份爱感到负担。
我会永远克制对你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