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简直要笑出来,这算什么?喜欢恶作剧的人终被人在掌心玩弄?
空气凝滞几十秒钟,烛台切光忠皱眉,看了一眼天色,对鹤丸国永说:“鹤丸先生,时间不早了,请去和一期殿汇合吧,出阵名单有变更,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鹤丸国永有点被吓到了,从地上爬起来愣愣点头,原地反应了一会儿,发现烛台切光忠还在盯着自己,才咬着手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确定鹤丸国永已经走远不会折回,并且以太刀的听力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后,大俱利伽罗才出声道:“为什么要骗他?”
“诶——?刚才烛台切先生是骗鹤丸殿的么?”
烛台切光忠笑着点头,回忆前几天在河边钓鱼,一脚踩空木板掉进河里,后来才知道是鹤丸国永把木板抽掉了的经历:“总之,不能再这么放任鹤先生肆无忌惮下去了。”
他的话得到了众多受害者的响应。
“鹤丸点把我的糖果换成了芥末味的,全部!”
“还有晚上在部屋外面扮鬼吓唬我和厚,我们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还去挖了一天地下城,累死我们了。”
“歌仙殿凉好的衣服也被鹤丸殿招惹的小云雀撞掉了。”
“次郎殿存放在我这里的酒不小心被我和鹤丸殿喝光了嗝!”
“这不是恶作剧吧,明明是偷喝!”
如此种种。
太宰听着总觉得很耳熟。
嗯,似曾相识的事迹。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啦。
“各位。”审神者扶住门框,借着比在场绝大多数刃都要高的身高俯视站在房间中央空地上的粟田口短刀。
太宰的心情说不上不好,毕竟谁让站在他面前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一群钢铁铸就心脏的刀剑付丧神呢?加上他们还都拥有着一颗柔软的不屈从黑暗的内心,微妙地戳中他的喜好,让他不介意对他们宽容一些。
当然也说不上好。
审神者的目光从身侧的长谷部身上开始,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又十足的把握扫过他们所有人。
满地的彩带亮片,最集中的地方当然是表演队伍。
短刀们局促地踩着满地彩色纸带,手腕上挂着一些小道具,太宰看到了一些拉扣,想来表演到了一个简短,这些拉扣就会被拉开,然后炸开更响的声音和更多的飘带一类的东西。
老实说,太宰不擅长应付这些东西,而且太吵,对他这个连续四年闷在办公室的黑暗与死寂中的人来说,他的耳膜恐怕承受不了刀剑们的欢迎。
于是他张开嘴巴,想说“离开这里,长谷部把地扫了”的赶人话,但一个长相可可爱爱的斜刘海小短刀从队伍里挤出来。
来到他身边,套着花边袖子的手往腰侧的挎包里掏了又掏,最后掏出来几枚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