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终于被扯了过去。
太宰微微一笑:“我的雇主名字叫夏油杰。”
那颗悬在心头上的巨石在太宰的话说完后顺势落地,发出震彻天地的响声,五条悟在这声巨响中失去了片刻意识。
真的是杰,他在心底呢喃,感到前所未有的莫大的悲怆袭击了他。
他的挚友,是面对他时,抱着不得不死去的必然未来,痛苦的死去的。
五条悟的嘴唇哆嗦了下,他强行镇定下来:“杰为什么要写这些信?”
太宰垂下视线:“谁知道呢,我只是一个信使,真相需要五条君自己去寻找才行。”
五条悟在舌尖滚着真相这两个字,他苦涩地笑了笑。
“我并不清楚杰的过去。”
他没有拆开信封,只是在看到那两个亲昵的称呼后像是被烫伤一般移开视线,他靠在墙上,巷外的汽笛声模糊传来,咒术师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最后仰头将后脑磕在墙面上。
泛黄的信封上,是少年时期的夏油杰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的【妈妈、爸爸】
这是那个弑父弑母的夏油杰写给亡故的父母的信。
五条悟忽然觉得手上单薄的信有千斤重量,似乎下一秒就会从他手中脱离,重重砸到地上,砸破地面老旧的石砖,直到砸进那个未知的过去。
“由于我并不知道夏油君的父母在那里,所以暂请五条君代收,如果有夏油夫妻的”
“没有。”
太宰抬起头。
五条悟说:“没有,没有夏油阿姨他们的住址。”
夏油宅里空无一人。
五条悟说:“夏油阿姨和夏油叔叔,已经被杰杀死了。”
在十年之前。
十年。
太宰同样一愣,但轻声道:“原来如此。”
杀死父母的罪孽还背负在夏油杰的身上,这是无法洗去的绝对不能被人容忍的罪恶。
“五条君已经知道了。”
夏油杰今天从桥上转移到岸边,正盯着流动的河面发呆,由于过于入神,太宰的声音传来时,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