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涂灵笙的慎重,在裴承听来,也只有置之一笑:“涂灵笙,我们虽然在幻境之中,但难道你就真的把我当做一个素不相识的古代人吗?”
“在我看来,这个帝位,无论男女,只要真正福泽万民,谁来坐都无所谓。我不会不明就里的站在太子身边,也不会一味偏袒公主,只是目前看来,公主在政事上确实有所见解,但太子还都只存在于他人口中,只有真实见了,才能有所定论。”
裴承看着她,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涂灵笙,不论在哪儿,我都会全心全意的信你,也请你信我。”
裴承不知道涂灵笙为什么总是对他人心生戒备,但他还是跟着又说了一句,似乎是不想强求,但还是要努力争取。
“至少,学着相信我,好吗?”
裴承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去拉住涂灵笙的手,他只是望着她,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坚定而决绝。
即便她还是难以置信,但他终究要说。
涂灵笙望向裴承的眼睛,澄澈的目光,看不出半点算计,仿若所有的真心都被他一把捧了出来,奉在自己面前。
无论她想不想要,他都会义无反顾。
涂灵笙看着看着,渐渐失了神。
她甚至开始拷问自己,真的要相信裴承吗?
过去自己也信过,可却输得一败涂地。
再来一次,还要以心换心吗?
涂灵笙盯着裴承好久,最终都没在他目光中看出一丝杂质,她想拒绝,可好像还是违背不了自己的心。
涂灵笙望着他,晌久,还是开了口。
只一个字,却足以裴承欣喜好久。
因为她终于答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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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涂灵笙离开相府后,就带着安和给的令牌,直接回了宫。
因着裴承卧病,所以接连几日也没在早朝上遇到。
裴承称病不朝也属正常,但不知为何,刘亭竟也告了假。
赵蔷是眼不见心不烦,也料定刘亭翻不出什么大风浪,他不来倒是清净。
但太子即将回朝,刘亭这时候不来,涂灵笙却觉得,不像一件寻常事。
只是她到底还没和太子谋面,不好轻易对他下判断,也只能暂时引而不发。
只要安和这边没和刘亭闹出什么大动静,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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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不过五日,太子就匆匆回宫,赵蔷虽然不待见,但终归还有表面的母子情分,该办的宫宴还是要操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