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勺子在他灵巧的手上转动两圈被放下,脸上的布丁糖汁开始干粘起来。
&esp;&esp;“歪理!臭不要脸!不要理你了!”
&esp;&esp;真夜骂完就转身出了餐厅,她要出去冷静冷静。
&esp;&esp;“嫉妒!丑陋至极!你无理取闹!”
&esp;&esp;等人离开了,太宰治才摸摸脸。指尖粘住了,扯开的时候,脸颊也跟着手指的方向被扯了过去。
&esp;&esp;他终于也垮起了个猫猫批脸,起身去找洗手池。
&esp;&esp;「前略。天国的朔夜哥哥,快帮我把太宰治收走吧!这样下去,我会被他气到短寿十年的!」
&esp;&esp;「故人来访」
&esp;&esp;“外边什么情况?”
&esp;&esp;被野良猫气到露台吹风的真夜望见了前山的骚动。
&esp;&esp;咒灵们不断地在往两边退开,像是在躲避什么。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只咒灵发出过警戒,真夜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闯入的通报。
&esp;&esp;「响」鞠躬汇报,耳朵上的银饰发出了一点细碎的金属撞击声。
&esp;&esp;“刚才有一位名叫伏黑甚尔的人,自称是您的叔叔,此刻正在来往宅邸的路上。”
&esp;&esp;本姓「禅院」、后入赘改姓成「伏黑」的甚尔,其实不是兄妹两人的叔叔。只是当时顺势就这样称呼了,后面也懒得再改。
&esp;&esp;“甚尔叔叔来了?!”
&esp;&esp;真夜刚获得情报的下一瞬间,高大的男人就带着一片阴影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了她的面前,顺带在她的露台上砸了个坑。
&esp;&esp;少女只来得及抬袖挡住扬起的尘土。她阴着脸悻悻地放下手,皱眉挥退了「响」。
&esp;&esp;这只咒灵刚才在为她挡住碎石时,故意站到两人中间,将她和甚尔隔开了。
&esp;&esp;「它有私心。」
&esp;&esp;少女下了结论。
&esp;&esp;「但绝不是不忠。」
&esp;&esp;刚才咒灵眼中的黑环隐隐亮起,咒术手术的效果仍然存在,这点毋庸置疑。
&esp;&esp;真夜心下产生了一些推测,可此时并非证实猜想的恰当时机。
&esp;&esp;少女垂首,开裂的地面再度映入金色的眼底……
&esp;&esp;一阵该死的心疼让她滞住了呼吸。
&esp;&esp;这两个狗东西!
&esp;&esp;一个连开四「门」贯通别墅,
&esp;&esp;一个从天而降砸出蛛网……
&esp;&esp;「全是赔钱货!」
&esp;&esp;正在少女心中骂骂咧咧地扒拉账目时,面前的赔钱货男人却像普通打招呼一样,熟练地按着少女头顶一阵搓揉。
&esp;&esp;“喔。真夜,你在这里啊。个子长高不少。”
&esp;&esp;真夜闻言无语。
&esp;&esp;她能看到眼前人因为弯腰而被紧身t恤清晰勾勒的精壮上身,从嘴角延伸到下巴上的伤痕,但也仅限于此。这就是她这个身高目前平视时所能看到的全部风景。
&esp;&esp;一旦对方直立,她能看到的不过是那片将衣服撑开的硬实胸口。
&esp;&esp;她仍然需要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