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在精舍内点起蜡烛,接着点燃熏香,拉上纱帘。看天色渐晚,吩咐人不要打扰。吕一半躺在藤椅上,看着香烟飘舞,十分暧昧。
吕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双手叠放胸前。
闭眼,吐纳。
吕一眼前一片混沌,御剑飞行,穿越薄雾,越来越低。下面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桃林。吕一收了法剑,落在了桃林前。桃花在枝头攒动,微风吹过,落英缤纷。
吕一缓步向桃林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远,就看见一间茅屋。门口一个老者慈眉善目,看见吕一便邀请吕一坐下。二人在院子里对坐,吕一开口询问老者;老者道:“老夫吕群,是这桃花山的主人。”
吕一道:“我初来乍到,有朋友说这里有我的东西寄存,不知老丈可知道?”
吕群捋着胡须,眼角斜上,努力想了想,摇头:“公子,老朽未曾见过。”
吕一很想去茅屋里看看,只是老者没有邀请,于是起身便要告辞。
吕群这时拦住吕一:“公子,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就走?”
“公子,你可听说过杜鹃?此鸟不能巢,居它巢生子;其雏清同巢之卵而独享。”
吕一眯起眼睛,且听这老头到底要说些什么。
吕群继续道:“公子独享玄天宗厚爱是不是和此雏鸟无异?”
吕一不答话,心中怒火渐起。
“吕一,你需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玄天宗的衰败与复兴并非与你无关,而是每一位弟子的使命。若只顾个人利益,终将沦为无根浮萍。”
吕一冷笑,心中盘算,是用冰墩墩把他砸死还是冰刃把他切开?
“修仙之路漫长,心术不正者难成大器。你应少用诡计,多行正道。例如,对风家的反抗虽有必要,但利用无辜者还是不妥。
对史玉莹、丁来喜等人,你应更坦诚。真正的强者不仅靠谋略,还需赢得他人的真心信赖。
你的肉身薄弱,而心性也需锤炼。唯有内外兼修,方能走得更远。”
吕一气极反笑:“老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呃,你的聪明才智若能与责任、道德结合,未来或可成为如仙帝刘南风般的领袖;若继续沉溺于算计,终会必将迷失。望你能以玄天宗先贤为镜,看清本心,踏上真正的通天大道。”
“冰墩墩!”
吕一砸晕了吕群,迈步向茅屋走去。虚掩的屋门露出黑暗的缝隙,吕一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如同被猛兽窥伺一般,当即停住脚步,缓缓退出。
御剑飞回,回到丁家,回到客舍,睁开眼睛。屋里有点呛,丁来喜的熏香还是太香了,不如丁紫阳的熏香淡雅,下次还是向丁紫阳讨要一块。
“丁前辈,我还想讨教一下肉身强度问题。”吕一恭恭敬敬地问,这当然不是他找丁紫阳的主要目的,真正的目的一定不会放在话题的最前面。
“嗯?”丁紫阳看向吕一。
“前辈,肉身强度的极限是什么?神通的极限又是什么?”怕丁紫阳不明白,吕一又解释道:“筑基修士的神通能不能伤到高阶修士的肉身?”
丁紫阳笑呵呵点头:“这就很有意思,神通好比武器,武器没有分别,关键看使用的人。
筑基修士好比两岁娃娃,这娃娃手里有把刀,你怕不怕?”
吕一道:“我怕伤着他自己。”
“哈哈哈,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变成一个三四岁小儿呢?”
“不怕。”
“六七岁孩童呢?”
“我会小心一点。”
“十五六的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