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几次,连机票都定了。
&esp;&esp;但商曜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去。
&esp;&esp;并不是因为有多么信守诺言,只是,如果他率先打破承诺,沈以柏必定会做出相应的反击。
&esp;&esp;无休无止的竞争,又开始了。
&esp;&esp;没必要。
&esp;&esp;忍耐过这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esp;&esp;……
&esp;&esp;夏珠在京市买了套房子,父母多年生意经营的存款为她付了首付,每个月公积金可以抵偿贷款。
&esp;&esp;她想拥有自己的家,而不是暂住在他、或者他家里。
&esp;&esp;沈以柏全程耐心地陪她挑选看房,装修时给她一些理智的参考意见。
&esp;&esp;房子装好之后,这里也成了夏珠和他的家。
&esp;&esp;每个晚上抵死的缠绵,都嫌不够。
&esp;&esp;他用他的方式,慢慢地占有她,慢慢地疼她…
&esp;&esp;时间还很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里,他都在倾其所有地爱着她。
&esp;&esp;夏珠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无论是粗暴,疼痛,还是极致的欢愉,她都能感知到沈以柏强大的存在感。
&esp;&esp;…和他的爱意。
&esp;&esp;半夜的时候,她醒过来,看到沈以柏站在阳台上抽烟。
&esp;&esp;侧影轮廓很清晰,鼻骨,下颌,喉结…线条流畅,皎洁的月光照着他清冷的皮肤,远远望去像笼上一层迷蒙的滤镜。
&esp;&esp;夏珠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走过去,好奇地问他在东南亚流亡时的经历。
&esp;&esp;以前她不敢问,因为知道那必然惊险刺激,九死一生。
&esp;&esp;可现在,她想知道。
&esp;&esp;沈以柏轻轻搂过她,告诉她自己的经历,告诉她自己如何从沈诠安防重重的手下逃出来。
&esp;&esp;“不敢去大城市,躲在山中,以浆果为食,运气好能弄到一只兔子或一条鱼。辗转流亡了很多地方,为了生存,偷过抢过骗过,后来终于见到了外公。”
&esp;&esp;“那时候有机会回国吗?”
&esp;&esp;“有,几次我从边境城市经过。”
&esp;&esp;“那为什么不回来?”
&esp;&esp;沈以柏平静的眼眸凝视着远方的黑暗:“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除非我能打败我的敌人。”
&esp;&esp;“所以你为什么会有信心,能扳倒沈诠?”
&esp;&esp;在别人看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作法。
&esp;&esp;“你还记得那年,我遇到刘淑婷和她的儿子。”
&esp;&esp;夏珠点了点头。
&esp;&esp;“我去她家帮她的儿子补课,那时候,我拿到她的头发,做过dna鉴定,结果显示,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esp;&esp;夏珠恍然。
&esp;&esp;“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所以,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决定赌一把,找到了外公。如果亲子鉴定结果证明,我是他的血脉,我就赢了一切,如果不是,我会死得很惨。”
&esp;&esp;夏珠后背已然冷汗一片。
&esp;&esp;沈以柏泠然一笑:“赌赢了。”
&esp;&esp;赢得了回到她身边的权利,赢得了她的未来。
&esp;&esp;至少,一半的未来。
&esp;&esp;当然不会满足,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esp;&esp;和商曜比命长,沈以柏不觉得自己会输。
&esp;&esp;每天早上,沈以柏会起床给夏珠做早饭,无论夏珠气场多早,必定会看到厨房里朦胧的雾气,看到沈以柏挺拔修瘦的背影,系着碎花围裙,烹饪早餐。
&esp;&esp;桌上,是琳琅满目的精致餐点。
&esp;&esp;他精心烘焙的蛋糕,小饼干,热牛奶,三明治…
&esp;&esp;夏珠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沈以柏,将脸蛋深深埋进他的衣服里,呼吸独属于他的味道。
&esp;&esp;那晚的恳谈之后,夏珠开始竭尽全力地对沈以柏好。
&esp;&esp;开始学习厨艺,想下厨做饭给她吃。
&esp;&esp;不过最终的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她的手艺…比商曜来说,有过之无不及,非常恐怖。
&esp;&esp;家里掌勺的重任,还是落到了沈以柏头上。
&esp;&esp;沈以柏每天工作相当繁忙,除了研究室之外,他还要管理偌大的企业。
&esp;&esp;虽然沈氏集团比起商氏集团来说,体量较小,但好歹也是上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