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丹荷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所以被灭口吗?
“去哪里吃糖果?”祝晴指着凶手的照片问。
到这时,冯凝云就答不上来了。
她语无伦次,只反复念叨着“办公室”三个字。
离开疗养院,警方的调查范围迅速扩大。
死者赖丹荷和她丈夫包才良的财务往来、药厂当年的异常关闭、明德医院的人事档案……
之前案件的侦查停滞不前,陷入僵局,如今突然多了这么多线索,但需要继续筛选核实。
在走访途中,祝晴接到警署电话。
法医报告出结果了。
警方对嫌疑人程星朗的鞋码、身高以及步态特征进行了全面核查。
而最新法医报告结果却指向另一个可能性。
“在钝器凶杀中,凶手身高会影响着力点的分布。”
“经过尸检,凶手的实际击打角度比我们推测的要低。”
“步态分析不是说他至少六尺一寸吗?”
“如果凶手跟腱短,或习惯性踮脚发力,步距会被相应拉长。”电话那头,徐家乐说道,“叶法医说是鉴证科的马sir只根据鞋印乱误导调查,马sir又说他上次的死亡时间推断也有问题。”
徐家乐笑出声:“两个人差点要吵起来,阿头刚才还去看热闹,现在才回来。”
步距也许会因凶手的习惯而改变、伪装,但受害者身上留下的伤痕,却不会说谎。
“结合所有数据,”徐家乐继续道,“凶手比程医生矮了至少六公分!”
“也就是说,”祝晴的嘴角上扬,“程星朗与这起案件无关。”
“这次他们得让程医生请客吃饭了……”曾咏珊接了话,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件事与他无关,那软心朱古力又怎么解释?”
“就像他说的,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和带走他弟弟的不是同一个人。”
“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说来说去,肯定是和明德脱不开干系的。”
她们一路谈论着案情,警车驶回警署。
祝晴刚踏进大厅,就见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员迎上来。
“那位先生……”他指了指接待处的身影,“说是找你的,等了一阵了。”
祝晴朝着值班警员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一怔。
站在接待处的是杨正修教授,著名的心理学专家,也是看着程星朗长大的长辈。
那次在港大,他们见过面。
“杨教授?”祝晴走上前去。
“昨晚我在你们警署三楼会议室讲课。”
“下课路过问询室时,我听见了星朗的声音。”杨教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
“星朗八岁时在我这里做过鉴定,心理评估报告我一直妥善保存着。”
……
午休后,有短暂的安静时间。
这个时候,睡眼惺忪的小朋友们懵懵的,是最软糯乖巧的时候。
纪老师纤细的手指温柔穿过孩子们柔软的发丝,为小女孩们重新扎好睡得乱糟糟的辫子。
椰丝宝宝就像是一只轻盈的小蝴蝶,穿梭在教室的各个角落。
“放放!”她扑到盛放面前,开心地说,“下周一我不能去上芭蕾课啦!”
“为什么呀?”
“你猜猜看!”
盛放歪头:“感冒了吗?”
“我是不会这么早就知道下周要感冒的!”椰丝一本正经道,“是我要过生日啦!你要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
盛放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纯粹的羡慕。
“真好。”放放奶声道,“我也要让大姐给我办生日派对。”
“我也要去!”
“我也要我也要——”
“放放,你家的地下室游乐场建好了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高举着小手要报名参加盛放的生日派对。
小金宝期待地问:“你也要过生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