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莫少楷反应会这么大。
兴致没了,两人都没法回到刚才那番野兽相互撕咬的劲头,莫少楷穿上衬衫西服,悻悻离开。
望着楼下男人落寞的背影,董只只哼哼冷笑两声:“董只只,你真是可笑。”
她不贪图莫少楷钱财,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两人境遇相似,惺惺相惜。
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一头争抢地盘的独狼,眼里容不下其他。
她有时候觉得,和莫少楷之间,似乎只剩下身体机能的羁绊,主要是他刚猛又狂野,着实叫人上头。
可反过来想想,花钱包个摸子,驯养一段时日,未必比他差,还能按照自己想法来,不是不能替代。
但董只只到底不是梁晓,抛不开传统女性的羞耻心。
长夜漫漫,无以为伴,董只只脑子里莫名闪现出,帮陈嘉弼把尿的景象。
除了包男。模,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董只只拍拍热乎乎的面颊,在床头柜里翻找出陈嘉弼送她的项链。
她就着黑夜戴上,手搭在脖子上,酣然睡去。
长久以来的失眠问题,似有所好转,一觉睡到大中午。
第59章“能帮一把是一把。”
随着装修工作的有序开展,三个月后,董只只搬入新居。
老房子她舍不得卖,也不想租出去,这里承载她多年回忆,有和董莺的,和鼎之的,还有和嘉弼的。
闲来无事,董只只去全嘉摸鱼,名义上是上班,其实天天跟刘祖全唠嗑。
新房子太大,一个人待在屋里,闷得发慌。
“气色不错。”刘祖全丢过去一支烟。
董只只摆摆手:“戒了。”
聊天喝酒,烟不离手的董只只居然戒烟,刘祖全把错愕的目光,移向她平坦的小腹。
董只只双手叉腰,挺了挺肚子:“想什么呢?我没怀孕,一枝笔被收购,现在叫泰山将军,名字变了,味也变了,我抽不惯。”
她是个念旧的人,没钱时候抽十块钱的一枝笔,发达了还抽这烟,产线与配方变更,董只只总觉得味不对,索性戒掉。
人和物件一旦变了样,她宁愿舍弃。
办公室光线好,董只只闲散坐在窗口的沙发,脖间的红宝石闪耀出夺目的光辉,正好折射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晃得刘祖全眼晕。
他抬头笑笑:“项链不错,你倒是越活越通透,舍得给自己花钱,挺好。”
刘祖全认识的董只只,人狠心更狠,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赚得钱全用来养活两个弟弟。
看到她今日的改观,作为老友,他很欣慰。
“什么项链呀?我瞧瞧!”梁晓把行李箱往办公室里甩手一滑,凑上去摸她脖子上的项链,咂咂嘴,“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奢侈品都搞起来了。”
董只只抖了抖衣领,藏入衣襟:“不是少楷,是嘉弼送的,这孩子长大懂事,知道孝敬姐姐。”
陈鼎之跟进来,听姐姐夸哥哥,心里头快活,大声嚷嚷:“姐,你跟哥和好啦?”
董只只冷眼剜他。
刘祖全瞧出端倪,上去打圆场:“鼎之,听说你组了个团,跟我说说呗!”
这次寒假回来,陈鼎之特意告诉姐姐好消息,颜洛哥说了,明年三月,他们组合有机会上SBS的新人选秀节目,指不定一炮而红。
话题扭转,董只只面色恢复如常,问他们怎么一道过来的,香港和韩国,八竿子打不着。
梁晓坐在行李箱上,敞开羽绒服扇风:“我在机场碰到,就把他给捞回来,小家伙非要来公司找你,顺道捎过来,让我歇会,一会去你新家,给你办乔迁之喜。”
她滑到门口,探出头,往隔壁财务科,大吼一声:“鹏子!”
“别喊了,人不在,他妈又住院。”刘祖全关上办公室门,压低嗓音,“听说这次情况不太好,能不能挺过去,不好说。我跟他打过招呼,等忙完了,他直接去只只新居。”
彭鹏母亲患尿毒症,还风瘫,每周透析两次,家里医院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年,彭鹏赚的钱,全都搭进去。
托莫少楷的福,去年全嘉开始盈利,彭鹏辞去律师工作,全职担任公司财务、人事和法务工作。
董只只摇头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全哥,要不这样,年底分红,你把我那份给他。”
房子买好,装修家具一应齐全,存款足够还贷,还有得多。董只只不着急用钱,念多年的兄弟情谊,能帮一把是一把。
梁晓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你这是道德绑架,不过他是蛮可怜的,算我一份,今年分红我也不要了。”
两人把话搁在明面上,刘祖全自然不好不从,愿意把自己的那份贡献出来,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和战友。
彭鹏他妈是农村户口,新农合缴得少,报销比例不高,这点钱应该能挨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陈鼎之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参与一下,举起巧克力:“我没赚钱,把巧克力送他,吃了热乎乎,心里暖暖的。”
他已成年,还是小孩子脾气,董只只摸摸鼎之圆滚滚的脑袋:“好,也算你一份,不过这事一会别当他面提,到时候开张卡,直接给他。”
两人觉得这法子不错,欣然同意。陈鼎之在嘴边做个拉链手势,表示自己绝对牢靠。
刘祖全和梁晓来过新居好几次,陈鼎之是第一次来,满屋子瞎跑,一脸兴奋:“姐,你可以啊!闷声干大事,说好的等我赚钱给你买房,怎么就先下手了?不过不要紧,以后我给你买别墅。哥房间在哪,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