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怀殷无言了,当真是见了黄河都不会心死,躺进棺材里都不会落泪。沈怀殷气得上前在她腰上揪了圈肉,李珵疼得哎呦一声。
沈怀殷觉得她还没受到惩罚,亦或是觉得自己不会真的挟持天子号令诸侯。她将李珵拉下床,指着地板:“跪着。”
阶下囚跪一跪也无妨。李珵屈膝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冷硬的地板上,疼得她皱眉,但很快又收敛。
“跪着了。”
皇后说:“阶下囚是没有饭吃的。”
李珵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忙要挣扎,皇后就这么走了。她不满道:“我还没有吃饭了,一天都没吃了。”
无人厉害她,只有她和地上的影子在一起。
李珵也不跪了,索性坐了下来,刚坐好,皇后又走回来,“跪着呢?”
“我喊你,你不回来,我坐着,你就回来。”李珵十分不满她霸道的行为。
沈怀殷歪头看着她,道:“给你拿个算盘跪,静思己过。”
李珵:“……”这人是在先帝的折磨下变得也开始疯魔了吗?
沈怀殷当真让人去找了算盘,丢在李珵面前,好脾气地提醒她:“卷起裤脚,跪吧。”
“皇后,你会遭报应的。”李珵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她掌控的可怕。她也只能卷起裤脚跪下来,口中不忘折损,道:“日后我也让你跪,跪着让你哭。”
“闭嘴。”沈怀殷也恼了,“再说一句,今晚就别睡觉,就这么跪着。”
李珵识趣地闭上眼睛,斜睨她一眼,好似在说:“我以后会还在你身上。”
沈怀殷当做没有看见,莞尔道:“我去用晚膳了。”
“你让我跪着,你去吃饭?合适吗?”
李珵刚抱怨完,沈怀殷便走了,气得她只能干瞪眼。
跪吧,还能怎么样。
跪了片刻,膝盖开始疼了,再过片刻,疼得钻心,她忍不住坐下来。
刚坐下来,就听到皇后的声音:“跪好了?”
“别和我说话,我生气了。”李珵爬起来,一脚踢开算盘,转身爬上床,“朕和你没完。”
终于给她惹生气了。皇后循循善诱,“生气就睡觉,不思考如何反击?”
“你让朕反击,朕就反击?朕是你的提线木偶吗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李珵将自己的脑袋蒙起来,不予理会身后的声音。
“当真是冥顽不灵。”沈怀殷笑容苦涩,也不与她再说,待事情成定局,她就会明白了。
当晚,李珵饿着肚子睡觉。
睡到半夜饿醒了,沈怀殷竟然躺在她身边,真不怕她半夜弄死她。李珵扫她一眼,伸手去推她:“我饿了。”
“睡觉就不饿了。”沈怀殷迷糊地回应一声。
下一息,她就被人扣住了手腕,未及睁眼,身上压着一人,不用想也知晓是谁。
李珵振振有词:“既然吃不到东西,吃你也是一样的。”
沈怀殷顿时被吓醒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惊颤不已,李珵扣住她的手抵在枕旁,甚至说得很有道理:“你不让我吃东西,肯定是因为你喜欢我,想和我欢好。”
“混账……”话没说完,李珵吻她的唇,疾风骤雨般的吻让她无力还击。
衣襟拨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沈怀殷当真是悔恨极了,早知如此,就该将李珵赶到地上去睡。
锦帐间,声音低沉,衣襟落地,沈怀殷从抵触到迎合,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李珵按着她,亲吻她,一遍又一遍。
天亮之际,李珵饿着肚子睡不着,而沈怀殷累了,额头上渗着汗水,鬓发也跟着湿透了,雪白的肌肤里透着桃夭般的粉妍。须臾后,她吻上了皇后的眉眼。
李珵躺下来,不好去吵皇后,闭着眼睛去睡,忍了片刻后,竟然睡着了。
待醒来,身侧空荡荡,脚腕上的链子也不见了。她迅速爬起来,落地的瞬间双脚发软,是饿的。
她刚走两步就看到桌上的果子,随手拿起一个就去咬,刚咬了一口,耳旁传来讥讽声,“不洗漱就吃东西?”
李珵又咬了一口,饿得饥不择食,转身去浴室洗漱。
皇后将奏疏搬回了寝殿,今日不见朝臣,外面朝臣早就乱了,李家的人蠢蠢欲动,此刻畏惧皇后不敢说什么。
待皇后失败后,他们必然会爬起来对付她。
皇后在一串名单中挑挑拣拣,挑出一个平日里不做好事,抢占民田的李家人,以红笔勾了,吩咐刑部上门抓人,明日处斩。
旨意发出去后,顷刻间,引起轩然大波,皇后在做什么?趁机铲除异己,祸乱朝堂。
不少朝臣闹着要见皇帝,堵在宫门口,不知为何,被跑过来的乞丐打了一顿。
宫门口的侍卫置若罔闻,好似没有看到。
“哪里来的乞丐?”沈怀殷也是十分诧异。
顾茗解释:“我问过了,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过来的,宫门口的侍卫是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