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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 > 2030(第10页)

2030(第10页)

旺财也是这般。

上外头叼了朵野花,放在了鸡崽咽气时的位置。

所以丁翠薇从始至终都没来。

旺财也当他死了。

房中仅剩下谢昭珩一人,他斜倚在金丝缠枝帐幔后,浅白丝绸中衣松散着,颈脖纤长,露*出截冷白如玉的肌肤,垂落的乌发似泼墨般洒落。

眼尾猩红着,忽就嗤笑出声。

宫里蛰伏,军中夺权……过往种种经历,都让谢昭珩明白人心易变这个道理。可那个民女实在是太过真挚热忱,所以哪怕郎心似铁,也难免会动摇一二。

可谁知,她与旁人别无二般,竟真能忍心放任他在林中发热身亡。

谢昭珩心中莫名觉得屈辱,大有种被愚弄之感。

分明是她说要相守一生,要生死不渝的!现下却如此翻然毁约?呵,倒不如将她捆了,锁上镣铐,囚在不见天日的暗室中,日日禁在身边!

这个念头在谢昭珩脑中冒了冒,便又让他强压了回去。

呵。

不过就是个粗鄙卑贱的民女,委实不值当他如此介怀,两厢里一拍两散了,不正好如了他的意?

待他复起回京,重新手握权柄,回到那望不可及的擎天之巅时,哪里还会想得到那个愚不可及的市井俗妇?

可谢昭珩还是觉得心气不顺,头脑虽昏沉着,睡意却浅了不少,微扭了扭脸,就瞥见塌前的置物架上,静置了个熟悉的物件。

竟是那枚香囊。

此物既俗气,又粗陋,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他就从未戴上身过,是那个失信的蠢货,趁他不备缝合在了衣中,他也是转醒后更换衣物,侍从递送上来才知晓的。

或也是鬼迷了心窍,他将其留到了现在。

清辉的月光下,那俗气的配色醒目得让人觉得刺眼,还有上头那两只绣得像野鸭的鸳鸯,瞧着实在有些不知所谓。

却是她挑灯了无数个夜晚做出来的。

谢昭珩愈发心堵,烦躁更甚,只觉有股闷火直直冲至天灵盖,根本无法消解。

它的存在,好似是在无声嘲笑他曾经的那丝动容。

谢昭珩沉下眉眼,抬手将它拿起,二话不说就抛出窗外。

只听得轻微“扑通”一声。

那枚香囊就这么顺着窗下流水,飘入脏污不已的暗渠,红红火火的吉庆颜色,逐渐染成乌黑。

——————

去京城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

在为丁叔操持丧事期间,丁翠薇强打起精神,忙着料理小院中的一切。

锅碗瓢盆,柜桌板凳,鸡鸭鹅畜,该卖的全都卖了,卖不上价的,都一应扔了,又或者送了。

栏中那头养到半大的猪,终究还是没能养肥到过年,在某个清晨被屠夫干净利落宰了。

除了留下那颗硕大的猪头做祭品,其余的都尽数分给了对她有过帮扶的村民。

期间何大娘来过一次。

瞅见堆放在角落的那些物件,不禁有些心疼,凑上去说道。

“这些衣裳用料都是极好的,还有这床单被罩,红布……一应都还是簇新,薇娘怎就将它们扔在此处落灰?”

那些都是与俞泽相关的东西。

大多都是红色。

二人成亲当日用的物件。

双喜红烛,交杯酒盏,绘制着寓意恩爱图样的大红喜被……另还有些他没穿过几次的衣裳。

丁翠薇身上还穿着白麻孝衣,眸眶的红肿未曾消过,看到眼前这些物件,想到更多的是丁叔那天欣慰开怀的笑颜。

至于那个负心薄幸之人……近来未曾听说官差有捉拿到什么要犯,想来或已逃之夭夭了。

虽说没有折返回去救他,可丁翠薇自问对此人也已仁至义尽。

她的嗓子似让沙石磨砺过,干涩又难听,“这些东西是好的,只是与那人有关,我担心官差还会回来盘查,便一直留着,原想着再过几日烧了……”

何大娘“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薇娘委实多虑了,那些官差已撤走多日,哪儿还再会回来盘查,你当他们都只守着俞郎君一个人抓不成?就是这些东西……都是花了真金白银买的,这才没用多久,烧了真真可惜…”

丁翠薇见她也不怕受牵连,便只道,“大娘若有看得上的,大可拿走……对了,您的孙儿正是识字启蒙的年纪,我还另有些笔墨纸砚,话本棋盘,你也可一并带回家……”

先扬红绸。

后挂白幡。

小院短短一个月内,经历了这两场红白之事。

曾经满满当当的一个家,随着人潮来去,物品越来越少,一点点失去它的温度,逐渐变得空荡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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