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走后,里面只剩程念和沈琂禾两个人。
程念:“感觉怎么样?”
沈琂禾:“第一天上班……”
程念笑了下:“你先说。”接着在床头坐下。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挺不错的,感觉对未来充满期待。”满怀畅想说完顿了下,程念继而又问:“今天一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琂禾摇头:“伤口位置已经不怎么痛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这么快就要出院吗?”程念有点不放心。
“总是要出院的,早晚而已。”沈琂禾伸手轻抚她的额头,而后一笑说:“今天的妆真好看。”
被这么一转移话题,程念低头害羞笑:“出了一天的汗都花掉了,还好看呢。”
“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女人轻轻笑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
那一瞬间,程念仿佛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当下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女人的手。
沈琂禾却微微蹙眉提醒:“脏死了,我几天没洗澡了。”
“谁说的,你的手我每天都有给你好好擦洗。”程念努努嘴强调。
随后的几天里,程念依然还是医院,剧院,两点一线。
她让家里人给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和日用品,晚上就睡在医院里陪着沈琂禾。
眼看着她日渐恢复,很快也到了出院的日子。
为了给她好好接风洗尘,所有亲朋好友约好了去家里吃饭,在沈琂禾的房子里。
小年也被接了回来,出事当天傅琴便将它给送去了常去的寄养机构。
不过今天晚上暂时,暂时还需要被关在笼子里一段时间,毕竟程念母亲也来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怕狗。
池小梅身为今晚的主厨,早上买菜,中午备菜,到这会还在忙忙碌碌做晚餐。
十几个人的菜就这么被她一个人张罗了出来,首都大历史系厨神也是宝刀未老。
餐桌上,方茵举杯道:“老沈这一次死里逃生,将来必有后福哦。”
“虽然那个小子就那么死了有点便宜他了,但至少以后念念和琂禾不用担惊受怕再受他威胁,我也算安心了。”池小梅不禁道。
“今天可是个大团圆的好日子,咱不提晦气的人。”程永钦紧跟着说。
“妈,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跟你拿。”傅琴小声同安安静静坐在身旁的母亲说。
温柠也坐在另一侧,亲切道:“是啊,您跟我说也行。”
傅母摸索着握住女儿的手询问:“我交代你的东西,你给沈总送到了吗?”
“出院时候就给了,放心吧。”傅琴说。
温柠听后小声好奇问:“什么东西啊?”
傅琴小声回答:“我妈去求得平安符。”
晚餐落幕,大家仍旧聚集在客厅里说话聊天不舍离去,有几个人在忙着收拾清洗。
程念就是洗碗队伍里的一员。
程柚也在里头,大家都心疼池小梅女士做晚饭的辛苦,这时候让她去歇着,小辈们来收尾。
沈琂禾则坐在客厅沙发中央,和大家一块说说笑笑,落地窗角落那块位置,时不时传来小年的抗议声,似乎在表达这么热闹不带它的不满。
程念一边擦拭着岛台一边时不时抬头往客厅看去,有过这样一场刻骨铭心的经历后,现在的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看一眼沈琂禾,都会觉得幸福倍至。
由于大部分的碗盘都被洗碗机给承接,剩余的没几下便被几个人洗完。
这时程柚来到程念身边,略有心事说:“念念姐,一会我能跟你聊聊吗?”
程念惊讶了一瞬,点点头答应。
随后,她们二人以下楼买奶茶为由从那栋房子里出来。
沿着小区的林荫道走,程柚二话不说先向她道了歉。
“对不起,念念姐。”
“傻丫头,无缘无故跟我道歉干嘛?”程念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
“……你知道的。”
程柚扭头看向她,面色难为情不好意思。
笑意敛去,程念似乎读出了她眼中的心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几年来,我的确隐藏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