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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7页)

扶光一脸沉静,只瞧了对面几眼便再不理。

棘虎对着下跪的徐瑁夫人周氏道:“你前日堂上所述,今日当着一干等众,且再说一遍!”

周氏叩头道:“两年前先太子李啠谋逆的手诏是假的,并非出自先太子之手!当时端王以我女要挟亡夫,逼他行悖逆之事!先太子郁郁不得志,亡夫将其劝醉,在调兵手诏上加太子印信,并揭发其谋逆。亡夫自知一旦事发,必是血流成河,可当时太子式微,大势似不可挡。为了女儿他做了罪人,可仍存了一丝善念,那手诏上的印记与其它用印的文书具不相同!”

“太子为人板正,用印也有讲究,必会先将纸面放正,他握龟钮金印亦有固定指位,那种握法,落印并非不偏不倚,而是有一个很微小的偏角,而亡夫加盖的金印则是方方正正!大人可以仔细比对,我所言句句属实!”

这等细节倒是出乎人意外,审验多看笔迹和印玺真假,倒极少注意用印习惯。棘虎望向案前的钱尚书,见他已拿了几张旧文书,拎起来叠到一起,对着光线在仔细比对。连着对比了多份文书,纸边对齐,确然是印迹的角度基本一致,有些规格相同的文书,甚至都能重合,而唯有徐瑁揭发的那张,方方正正,比对之下差异立现。

钱尚书说完结论,堂上起了窸窸窣窣之声。

棘虎冲堂下道:“印是太子印,笔迹亦是先太子笔迹,单你说的这一条,并不必然证明手诏是假,你可还有旁证?”

周氏一愣,似未料到这还不够,她补充道:“昔日亡夫曾说那手诏是端王给他的,从何而来实在不知,可绝对不是先太子所书!”

“你可有证据?”

周氏摇头:“这……没有。”

堂上有片刻安静,继而细碎的议论声越来越高。

渐起的嘈杂声中,响起扶光清冷的声音:“我有证据!”

一声落,堂上立时安静下来。

她从怀中摸出几张纸,递给一旁的衙役。衙役恭恭敬敬捧到棘虎跟前。棘虎一张一张看过,面色冷得可怕,继而又推给严瑢和张君寿看。严瑢沉着脸不作声,张君寿却惊道:“这怎么……怎么跟手诏一模一样,只差个印,还这么多张!”

扶光道:“那加了印玺的手诏,的确不是出自先太子李啠之手,而是出自一个别号‘月山人的书生!这书生曾是我的门客,写得一手好字画,尤善仿人笔迹。此人后来被四哥要了去,令他模仿李啠的笔迹,写了那封手诏。他自知会被灭口,暗里求我救他。几位大人手中拿的那几张纸,便是当时他为自己留的后路。我念在他曾在我府上侍奉一场,只助他出逃,生死由命,条件是这些东西要给我。可他不走运,逃亡两个月后,还是被四哥的人杀了!”

堂上又是一阵唏嘘。

棘虎盯着扶光那张冷峻的面庞,反问道:“杀了?那怎么牢里那奉茶小厮说他还活着?”

“他见了?”

“这倒没有,不过说这位先生爱写话本子,这两年可时不时有他的新作!”

扶光轻蔑一笑:“冒名顶替之人何其多,兴许是署他名号的故事更好卖一些呢?还是说大人觉着我四哥的属下具是孬种,杀个书生也杀不利索?当然,大人若始终存疑,继续追查便是了,我只不过供呈我知道的,要作何决断,还是几位大人的事!”

“这手诏殿下又是何处得来的?”

“从陛下那里顺出来的。梅敇来交旨时父皇方服了药睡下,我代收的。”

“公主殿下当知藏匿这东西是何罪?为何要匿下?”

“我是何罪尚不由你审,我自会去向陛下请罪!至于藏匿原因……大约便是为了今日吧!”

“殿下未说实话!”

扶光轻笑:“哪句不实?”

棘虎锐利的目光盯在她脸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良久才道:“公主殿下所供之言,本官亦会去跟陛下及相关人核查,若有必要,可还要继续请教殿下!”

扶光轻飘飘一句:“随你。”

一个书办突然凑上来,低声禀道:“三位大人,方才高公公派人来问案子,说陛下在长乐宫,若案子有何进展或结论,还需尽快回禀一声。”

三司这几位大人具是人精,听闻陛下在长乐宫问话,心下已有想法。

棘虎与严瑢和张君寿略一碰头,对堂上道:“诸位,今日堂审便先到此为止,未尽之疑,待择日再行审议!先将人证带下去,物证封存!几位殿下、各位大人可还有言?”

堂上无人应声,退堂。

扶光一出去便被两位兄弟拦住了。

她倒也不客气:“怎么,里面的堂审完了,五哥和九弟要单为我再开一堂不成?”

李享笑道:“七姐姐这说得哪里话,我们不过是有些问题想再请教一下!”

扶光看看笑面虎的李享,又看看冷着脸的李茂,哼笑道:“你们有疑问便去堂上提,这件事上,我能讲的,方才都已讲完了。”

见他二人并无让路的意思,扶光冷笑一声:“别当我不晓得你们在想什么!若也瞧我不顺眼,是杀是废,待到你们哪位荣登大宝之时,我奉诏便是了!可眼下,我扶光绝非你们可随意拿捏之人!”

这话说得李享脸上笑意顿时僵住,李茂的脸色便更难看!

扶光也不理他二人,双手一推,从他二人中间穿过,扬长而去!

是夜,梅府的琼花阁下,华清昼眉飞色舞地跟玉衡讲他的新本子,玉衡年纪小,毫无感情经历,正是玩心大的时候,对他那些风月情事全无兴趣,只道:“华先生你可讲错了人

,你该去说给凤舞听,你俩一个有经论,一个有实战,兴许还能切磋一二!”

说话间便听一声咳嗽,央宗从屋里出来,见华清昼追着玉衡絮絮叨叨,知他是紧绷了多日,至此方才精神一松,遂道:“皎然你也算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另谋出路吧,即日起,华先生也罢,月山人也好,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华清昼安静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央宗又问:“那小公主还没走么?”

玉衡道:“可不是,在楼上可有一个时辰了!这回她连随从都不带了,今晚上是否还走,我看都说不好!”

央宗抬头望了望,见那屋子里灯火融融,轻哼一声道:“去轰人吧,他该施针了!”

那屋里,扶光窝在梅敇怀里,给他讲今日的堂审。梅敇一手揽着美人腰,另只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腰上一根带子,脑子也没闲着,他在思量接下来的局势。

扶光讲完,仰头道:“待真相昭雪,你能恢复身份么?”

梅敇淡淡道:“已经死了的人,便让他安息吧。殿下便当我是个江湖游侠,落魄之时幸被殿下收留,如此已是顶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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