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静。
她回头,便见他大喇喇仰靠在池中,一动不动,睡着了?
她记得他喝了酒,尽管他说不多,可仍不免忧心。她起身走近,提裙蹲下,见他果然是闭着眼的,头仰靠在石壁上,呼吸平缓,确是睡着了。
她在那胡思乱想,他竟舒服的睡着了!真过分!
可她看着看着,便觉有些脸热喉干。
四目相对时,她总不大敢直视,此时视线便不免放肆。他那张脸,哪里都长在她喜好上,她越看越爱,看久了便想亲一亲,可又怕他醒过来。他几乎整个身体都沉在水下,只露出个头和肩膀,夜色不明,水下影影绰绰看不大清。可她犹记得那日触手之下,他身体哪里都是又烫又硬,想起那些,掌心好似又烧了起来。
“瞧够了么?”
他忽地睁开眼,带了些调笑看她。
“你竟装睡!”
她蹭地起身,却不防胳膊被他攥住,只稍用
力她便失去平衡,朝水里栽去!倒是没有呛到水,被他及时接住抱进怀里。
她溅了一脸水花,一边抹脸一边骂他:“骗我好玩么?衣服全湿了,等会穿什么!”
他笑呵呵帮他抹脸,指腹略显粗粝动作却轻柔:“我没骗你,是真睡着了,是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才醒。”
他声音还有些懒懒的,说完又往他颈间嗅了嗅,她有点痒。
他沿着她柔滑的脖颈一路亲上来,哄道:“帮我擦背好么?”
“啊?”
她可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他却已当她应了,自顾自放开她,从水里起来一些,转身双臂交叠,趴在了池壁上。男人肩背宽厚,动作间背部肌肉虬结凸起,力量感十足。
借着灯光,她看清了他背上和手臂的疤痕。左背从肩头斜下近腰,斜斜一道,新生肌肉粉嫩,与周围肌肤颜色迥异,略略凹陷下去,可想伤时深重,左臂上也有深深一道蛮伤,她不由地又想起他血淋淋晕在他怀里的样子。
她把手抚上去,沿着背上那道疤轻轻摸过。严彧只觉后背伤处酥酥麻麻,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不似擦背,倒似羽毛挠过,又酥又痒。
他要她心疼,她果然整副心神都在那道疤上面。
“疼么?”她问。
他一笑,“好了,还疼什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浅浅“嗯”了一声。
继而他便觉那小手抚摸的范围变大,摸完左背摸右背,未到腰际便收回来,然后从左肩到右肩,轻轻柔柔,犹如软缎丝绢在他背上抚弄,绵软、嫩滑,舒服是舒服,但总觉欠了些火候。
梅爻不敢用力,依旧是手指轻轻触碰伤疤时的力道。他那背上肌肉硬实,她还不太适应这种手感。
“使点劲!你这手法止痒都不够。”
他枕在胳膊上,懒洋洋打趣。
“啪”一声,她朝他背上拍一巴掌,气道:“有的享受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水花溅到严彧眼睛上,他伸着拇指抹了下,然后陡然转过身来,便见她悬着两只小手顿住。
他带了些浮浪笑意将人捞进怀里,大掌顺势探进她寝衣里,反问道:“我还说错了?似你这般的力道,可不是擦背,而是……撩火。”
他咬着最后俩字吐到她耳畔,大掌学着她的力道,在她背上拂过。
她整个人麻了!
第46章第46章卸磨杀驴,还嫌驴丑!
梅爻湿透的寝衣贴在身上,透出粉嫩抱腹的轮廓,精致的刺绣图案依稀可见。
严彧以手指勾住她颈后那根带子,缓缓挑开。
“这上面绣的,也是一支宫粉?”
手指擦过之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蹿开,他手指每动一下,她呼吸便更急一点。
小衣轻巧滑软,被一点点拉了出来,那株粉嫩嫩的重瓣宫粉吐着嫩黄梅蕊,娇艳诱人,他轻轻吻过去。
一声轻浅娇哼,小衣被她夺过,丢开。
他一笑,俯首吻上她,轻吮重捻,双双乱了气息。她那双水盈眸子里带着祈求,也不知是要他停,还是要他更进一步,小手抓在他肩头,硬的捏不动,也不知是拉是据。她口中气息凌乱,眼见他力道渐重,她语不成句提醒道:“你说过……会温柔……”
他先是一顿,果然和缓下来。又在她身前又留恋片刻才道:“我帮你擦背。”
梅爻晕晕乎乎由着他替自己褪去湿衣,抱到池壁前。
“趴好。”
终于轮到她也享受一回,这姿势比正对他似乎要好一些。她把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安心等他擦背,却听他玩笑般低语:“是怎么养的,竟这样白嫩?玉雕的一样……”
她有些得意:“天生丽质!说起来是随了我母妃,我母妃你可听过?她是月召国最后一位公主,雪肤花貌,生得漂亮极了,肌肤便是这般白玉无瑕!世人都说我与哥哥们生得好看是随了父王,实则是他们没见过我母妃!我幼时最爱同母妃一起泡澡,赖在她怀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严彧确实听说过,昔日月召国被南越覆灭后,皇室只活了一位小公主,带着一笔足可养军复国的隐秘财富不知所终。月召出美女,这美女还手握重器,各方势力一度想尽办法打探这位公主下落,却毫无所得,竟不知她早已成了梅安的王妃,还为他生了三个子女!难怪梅安数次主动兴兵南越,朝中有道蛮王以此示忠,更叹南境之富庶,却不知复美人仇和散天降财也是个中缘由。
若是如此,那些忧心梅安或有一日联手南粤于大齐不利的人,倒是可以先少操点心。想来这也算是一桩秘辛,她今日竟如此随意地讲给他听了?他脑中也只是闪了这么一念,便无心再听她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