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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1页）

&esp;&esp;答案显而易见，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esp;&esp;没料到萧月恒会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顾成洲表情有一刹那茫然。

&esp;&esp;他终于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萧月恒。

&esp;&esp;萧月恒的目光始终在顾成洲身上，眼底一片沉静，什么情绪都没有。

&esp;&esp;顾成洲与萧月恒四目相对，呢喃般回答道：“是我。”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

&esp;&esp;贺宁以为自己会面对萧月恒的责骂质问、师姐师弟的寒心，以及莫星寒的失望。

&esp;&esp;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

&esp;&esp;无论是萧月恒还是莫星寒，或是洛筝和元巧，没有一个人对他表达出责怪。

&esp;&esp;只有一开始，洛筝和元巧在看见他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esp;&esp;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怪罪。

&esp;&esp;顾成洲怔愣许久，才听见萧月恒又不疾不徐地问：“后辈寿数变得短暂，是否与阵法有关？”

&esp;&esp;顾成洲喉头轻轻滚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esp;&esp;闻言，萧月恒指尖微蜷，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esp;&esp;还真的是这样。

&esp;&esp;萧月恒闭了闭眼，继续提问：“那些被剥夺的寿元，是否用于阵法的运转？”

&esp;&esp;顾成洲再次垂下眼眸：“……是。”

&esp;&esp;萧月恒掀开眼帘，凝眸望着顾成洲：“最后一件。”

&esp;&esp;他停顿了半秒，顾成洲就在这点间隙里，猜到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话。

&esp;&esp;付闲……

&esp;&esp;“付闲，是不是在这里。”

&esp;&esp;萧月恒的语气依旧无波无澜，顾成洲却再次身形一晃。

&esp;&esp;他这次没有回答，但颤抖的指尖以及失神的瞳孔，替他给出了答案。

&esp;&esp;听到萧月恒最后那个问题，元巧和洛筝纷纷愣在原地。

&esp;&esp;付闲在这里？！

&esp;&esp;洛筝当即四下环顾起来，神色多了些许焦急。

&esp;&esp;当初付闲究竟有没有出事，他其实没办法确定。

&esp;&esp;付闲护着梵九逃到山道之后，自己又回身抵挡住那些紧追不舍的尸儡。

&esp;&esp;直到梵九听见崩裂巨响回过头，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那片勾在断崖边的残破衣角。

&esp;&esp;梵九不清楚付闲是不是摔下了断崖，也不清楚付闲最终有没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