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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esp;&esp;“那这些呢？不管了？”莫星寒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堆着的纸扎人。

&esp;&esp;萧月恒回头看了眼，思忖片刻。

&esp;&esp;“找个地儿放好吧。”他说。

&esp;&esp;……

&esp;&esp;萧月恒跟莫星寒并肩往巷子里走时，天边已经开始渐渐黯淡。

&esp;&esp;那几十个纸扎人被他们摞成一堆，放置在茶水摊后面。

&esp;&esp;直到他们的身影没入小巷深处，茶水摊挂着的纸灯笼才噗地亮了起来。

&esp;&esp;豆黄色的亮光映照在纸人灰白的脸上，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esp;&esp;暮色四合，几只通体墨黑的乌鸦从密林之中飞出，扑楞着翅膀缓缓落在茶水摊顶上。

&esp;&esp;黑鸦转了转眼珠，而后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的纸扎人。

&esp;&esp;片刻，一个穿绛紫色烟罗裙的纸人忽地抽搐两下！

&esp;&esp;旋即她的眼球往上一翻，对上黑鸦的目光。

&esp;&esp;再之后，纸人血色般的红唇翘起，露出一个弯月般的笑容。

&esp;&esp;-

&esp;&esp;“看出什么了？”

&esp;&esp;萧月恒蓦然出声，莫星寒才从心不在焉回过神。

&esp;&esp;他收起思绪，随口问：“什么？”

&esp;&esp;萧月恒晃了晃扇子：“你的剑穗。”

&esp;&esp;“……”

&esp;&esp;莫星寒暗自在心底骂了句小气，然后才回答：“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确实是他的鬃毛没错，但莫星寒当真想不通为什么萧月恒会有。

&esp;&esp;他刚有灵识时，这家伙都已经死好几百年了。

&esp;&esp;而且明明是莫星寒的东西，上面却沾满了萧月恒的气息。

&esp;&esp;拿着剑穗那短暂几分钟里，莫星寒浑身都别扭。

&esp;&esp;比身体里有萧月恒的禁制还别扭。

&esp;&esp;听了莫星寒那句评价，萧月恒静默两秒，而后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是吗。”

&esp;&esp;“……”

&esp;&esp;没人再开口，话题到此结束。

&esp;&esp;接下来一整路，他们也始终沉默着。

&esp;&esp;直到拐过不知道第多少个弯，莫星寒才打破沉寂：“前面那家就是。”

&esp;&esp;萧月恒停下脚步，顺着莫星寒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esp;&esp;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舍，门窗紧闭，从外面看起来同其他村民的房子别无二致。

&esp;&esp;但就在很不惹眼的一个角落处，堆着半人高一摞五颜六色的废纸，有些还穿插着充当支架的竹木枝。

&esp;&esp;莫星寒：“要进去吗？”

&esp;&esp;萧月恒嗯了声，抬脚走向木门：“你是怎么知道胡小莲跟这家店做过生意的？”

&esp;&esp;“柜台有客单。”莫星寒说。

&esp;&esp;他跟上萧月恒的步伐，鬼使神差又说了句：“我没有偷看，那张客单就被老妇摊在桌上，一眼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