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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闲暇之余(第3页)

"这位上官,"书生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在下方才看见,您的腰伤似乎很严重啊?"

那捕手先是一愣,随即眼珠一转,又"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可不是嘛!我这腰啊疼得要命"

"巧了!"书生突然一拍手,声音提高了八度,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膏药:"在下祖传专治跌打损伤,这药膏一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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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去掀捕快的衣服。捕手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警惕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书生却突然动作奇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上官别动,我看看伤势"话音未落,手指已经在他腰间几个穴位重重一按。

"嗷——!"捕手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他落地时一个不稳,又"扑通"坐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围观众人先是一惊,随即爆出一阵哄笑。书生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咦?上官的腰伤这就好了?真是神奇!"

另外两个捕手见状,手握长刀刀柄就要上前。书生连忙后退两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那短须捕手的脚。

"啊!"短须捕手大叫起来,一把揪住书生的衣领:"你瞎了眼啊!"

"对不住对不住!"书生连连作揖。趁着这个空档,两个捕手已经一左一右包抄过来。

千钧一之际,书生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铜制令牌,借着四人围堵之势挡住人群视线:"几位,可识得此物?"

捕手们定睛一看,顿时面如土色——那令牌正中"见令如尊"四个大字,正是当朝国师的贴身信物。

"国、国师"三人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中年捕手听得书生的言语,一把拽开同僚,身形前倾时恰好撞上令牌。他盯着令牌看了半晌,又抬眼打量书生,强撑着最后一丝官威:"众所周知当朝国师乃得道高僧,你"

"国师正是家师。"青鸟不待他说完,声音陡然转冷。

短须捕手闻言,一个箭步凑近:"莫非阁下就是"

书生轻抚令牌边缘,低声道:"御常寺左少卿。"

中年捕手瞳孔骤缩,脸上堆起谄笑:"原来是左少卿大人,下官"

"噤声!"青鸟突然竖起食指,斗笠下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本官此行是为缉拿玄门细作。"他刻意压低声音,"此刻他就在附近,尔等在此喧哗,若惊动了那等人物"

中年捕手闻言,后背顿时沁出冷汗。他深知御常寺所涉案件非比寻常,不是精怪作乱,便是玄门中人作祟。想到可能遭遇的凶险,他连忙躬身:"下官明白!这就告退!"

"明白!明白!"其余四人点头如啄米,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下官这就退下!"说罢五人仓皇挤开人群,转眼消失在街角。

少女与两个弟弟呆立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书生转身时,斗笠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青鸟目送一众捕手仓皇离去的背影,待他们消失在街角,这才稳住身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丈跟前。他单膝跪地时,斗笠边缘微微晃动,露出他紧蹙的剑眉——老人额角的伤口虽未及骨,但殷红的血渍已浸透了半边粗布衣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老丈且忍忍。"青鸟低声道,声音如清泉般沉稳。他余光瞥见散落在地的包袱中露出几方素白帕子,当即俯身拾起。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将其中三块帕子撕成三指宽的布条,整齐地搭在膝头。

只见他先用一方干净帕子轻轻按压伤口,指尖力道恰到好处,既止了血,又不至让老人吃痛。待血迹稍止,他动作轻柔地拭去伤口周围凝结的血痂,每一拭都如春风拂柳般细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拇指挑开塞子,将药粉均匀洒在伤处。药粉触肤即化,老仆顿觉一股清凉之意沁入肌理,那火辣辣的痛感立时消了大半。

青鸟为老丈清理伤口时,指尖触到那处凹陷的伤痕,心下顿时了然——这分明是捕快用刀鞘猛击所致。他眸光一沉,握着药瓶的指节微微白。若非此刻自己的身份不宜张扬,他定要追上去让那几个仗势欺人的捕手也尝尝这皮开肉绽的滋味。

少女呆立在一旁,杏眼圆睁,纤长的睫毛不住轻颤。她望着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方才那一番装疯卖傻的把戏,竟真让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捕快落荒而逃。这简直简直比茶馆说书人口中的传奇还要离奇!

"阿姐"年幼的弟弟怯生生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脸上还挂着泪痕,"那些坏人不会再回来了吧?"

少女这才如梦初醒,见书生正扶着老仆起身,连忙上前搀扶。就在靠近的刹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钻入鼻尖——那分明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气息,清雅中带着几分甜腻。少女心头一颤,这书生身上怎会有闺阁女子的脂粉香?她偷眼打量书生的侧颜,心中疑云更甚。

青鸟似未察觉少女的异样,径自走向马车。他取下脚蹬,将脚蹬稳稳置于老仆身侧,他温声道:"老丈且坐下歇息片刻。"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与方才那番装疯卖傻的腔调判若两人。

少女将两个弟弟护在身侧,取出绣着兰草的绢帕,轻轻拭去他们脸上的泪痕。"莫怕,有阿姐在。"她柔声安抚,声音里还残留着惊恐的余音。指尖拂过弟弟们凌乱的丝。待弟弟们情绪稍定,她转身向青鸟盈盈一礼,罗裙轻旋间带起一阵香风:"多谢恩公仗义相救!"礼毕抬眸时,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书生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容,柳眉微蹙——那几个如狼似虎的恶吏,怎会这般轻易就被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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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转身看向少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光温润如玉:"娘子客气了,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他状似随意地整了整衣袖,"那几个官差想必是见无利可图,这才悻悻离去。"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妪咂了咂没牙的嘴,声音沙哑却响亮:"怪哉!那几个差爷平日比阎王殿的小鬼还凶,今儿个倒叫个文弱书生给唬住了?"她眯着昏花的老眼,上下打量着青鸟,"莫不是这位郎君有什么来头?"

"你懂什么!"旁边一位提着竹篮的灰衣老者突然压低嗓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准是什么大官来襄州暗访"话到嘴边突然噤声,枯瘦的手指朝天上虚指了两下,又急忙缩回袖中,仿佛怕人瞧见似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如涟漪般扩散:

"这姐弟几个真是福星高照啊"

"那书生莫不是哪位大人物的"

"嘘——少打听为妙,能惊动那帮差爷的,岂是等闲之辈?"

渐渐地,看热闹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街角卖茶的老汉咂了咂嘴,慢悠悠地收起油腻的小木凳;几个挎着菜篮的妇人一步三回头,交头接耳间还不忘往书生这边偷瞄;两个总角小儿学着捕手抱头鼠窜的模样,你追我赶地嬉闹着跑远了,稚嫩的笑声在街巷间回荡。

青鸟为老仆仔细包扎好伤口,又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碍后,这才缓缓直起身来。他抬手正了正略微歪斜的斗笠。

"娘子还是快些离开为好,"他温声劝道,声音如清泉击石,"这襄州城的街市,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领着四个同伴穿过人群走来。青鸟余光一扫,认出此人正是方才在人群外向一位老丈询问方才状况的路人。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但见这男子身形挺拔如松,步履沉稳有力,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竟与灵州的杨伯伯有七八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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