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轻轻点头,梨涡浅笑,默默地看向师兄。随后,目光又投向凤锦,两人心领神会,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带着对师兄的肯定,也有着对这奇妙巧合的欣赏。她们的眼神明亮而灵动,仿佛在彼此的笑意中交流着只有她们才懂的默契,似乎在说,这般本事于师兄而言,早已驾轻就熟,不足为奇。
几人正热烈讨论间,几个金吾卫神色恭敬地护卫着一个宦官走了进来。李寺丞眼尖,见状连忙快步上前,礼貌地询问道:“不知道内官前来客馆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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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等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脚步轻缓地随之走到一旁。他们身姿挺拔,仿若苍松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几分专注,眼神时不时在众人身上流转,似乎在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又仿佛在心底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宦官会给调查带来怎样的变数。
那宦官抬手轻轻抚了抚衣角,站得笔直,而后清了清嗓子,那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几分尖锐,在大堂内高声宣布:“陛下敕令——明日酉时,于太极宫承天门设宴,宴请各国使团人员。李寺丞听令,此事关乎邦交,干系重大,你务必精心筹备、妥善安排各使团人员前往鸿胪寺,万不可有任何差池,亦不可耽搁半分,否则唯你是问!”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晰,眼神凌厉地扫向李寺丞,仿佛要用目光将这旨意刻入他心中。
李寺丞听闻,瞬间神色一凛,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此刻更是如弦一般。他低垂着头,声音因紧张微微颤抖:“下官领命!宴请各国使团乃盛事,下官定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绝不让陛下失望,不敢有丝毫耽搁!”
说罢,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凝重与惶恐,心里已经开始飞盘算各项安排的细节,暗自叫苦这时间紧迫,任务艰巨。
左少卿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心中暗自思忖,邪魅杀人一案尚未查明,此时举办宴请,各国使团齐聚,护卫压力剧增,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外交风波。他上前一步,拱手向宦官问道:“敢问内官,此次宴请陛下可有特别指示?关于客馆近来生之事,鸿胪寺那边是否已做好周全防护?”
那宦官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微微一撇,眼神中满是不屑,斜睨了左少卿一眼,尖着嗓子说道:“哼,你们御常寺平日里威风八面,如今倒好,连个邪魅妖物都制服不了,害得陛下忧心忡忡。明日这宴请,可是关乎国体的大事,若出了任何差池,你们御常寺上下,都小心自己的脑袋!”说罢,他重重地甩了下衣袖,脸上的傲慢之色愈明显。
凤鸣和凤锦站在角落,听到这消息后对视一眼。凤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咬了咬下唇,小声对凤锦说道:“这案子还没个头绪,怎么突然要宴请使团,总觉得有些蹊跷。”凤锦轻轻点头,神色警惕,低声回应:“是啊,咱们得小心行事,宴会上怕是暗流涌动,得盯紧些。”两人眼中都透着谨慎,原本专注于案件的心思,此刻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为即将到来的宴请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准备。
左少卿被宦官这般斥责,面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皱。他紧紧抿着嘴唇,下颌微微紧绷。心中虽涌起一阵愤懑,但他深知宦官权势滔天,陛下都要礼让七分。此刻,只能强压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再次拱手说道:“内官所言极是,御常寺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邪魅之事颇为棘手,还望内官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容我等一些时间彻查,必能将邪魅妖物一并铲除。”
那宦官听闻左少卿的话,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脸上的傲慢愈浓烈,他将手中拂尘猛地一甩,尖锐的声音瞬间拔高,仿佛要将屋顶掀翻:“哼!说得轻巧!如今,这客馆内邪魅肆意横行,命案接连不断,你们却毫无头绪。这不是办案不力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眼睛斜睨着左少卿,满脸的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能之辈。
“陛下对你们寄予厚望,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你们却拿不出一点成绩。”宦官继续数落着,脖子伸得老长,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现在倒好,还敢跟我要时间。若不是看在陛下仁慈,早就该重重惩处你们了!”他双手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扬起,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那长袍的袍角就跟着甩动一下,仿佛在刻意彰显自己的权势。
“明日宴请之前,若在拿不到邪魅妖物,”宦官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用拂尘指着左少卿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御常寺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脸在朝堂上立足!”说罢,他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多看左少卿等人一眼都觉得恶心。
李三郎站在左少卿身后,听到宦官这番尖酸刻薄的话,不禁剑眉倒竖,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他下意识地向前踏出半步,双手握拳,仿佛要冲上去理论一番。然而,在看到左少卿给他的眼神后,他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得咬着牙,心中纵有不甘与憋屈,但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暗暗誓,一定要尽快揪出邪魅,让这些人刮目相看。
狄隐娘站在一旁,俏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美目含煞,狠狠地瞪了宦官一眼。她身子微微一侧,不屑地轻哼一声:“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有本事,你来降妖除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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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心直口快,对于宦官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极为反感。不过,她也清楚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便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转而将目光投向左少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支持,仿佛在说:“师弟,别把这小人的话放在心上,我们一起加油,定能破案。”
秦宝驹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场面陷入尴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他姿态谦逊地拱手行了一礼,对宦官说道:“内官莫急,御常寺上下一心,都在为早日平息邪魅之事奔波劳碌。这妖邪行事诡秘,着实耗费了些时日。但请内官放心,明日宴请,我等定会与鸿胪寺通力合作,以十二分的心力确保不出差错。待宴会结束,我们也会即刻全身心投入查案,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卑不亢,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既表达了对宦官的尊重,又巧妙地为御常寺争取了时间,化解了当下的尴尬气氛。
宦官听了秦宝驹这番话,脸色缓和了些许,鼻孔微微一哼,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他甩了甩衣袖,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那趾高气昂的背影逐渐远去。
青鸟静静站在一旁,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待宦官离去,他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内心开始暗自思忖。他心想,陛下突然下令在鸿胪寺宴请各国使团,莫非朝廷是想借此快完成使团来访的相关事宜,好让各国使团尽快返回本国,从而避免客馆内再次生离奇案件,将这场风波尽快平息?毕竟案件频,不仅让人心惶惶,还可能影响到与各国的邦交关系。
可转瞬,青鸟又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忧虑。那些死去的异国使者和人员,他们背后的国家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人命关天,尤其在外交场合生这样的惨案,各国必定会讨要一个说法。如今线索寥寥,若不能在使团归国前查明真相,不仅难以安抚各国情绪,还可能引更为严重的外交纠纷,甚至可能让两国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陷入僵局,后续麻烦恐怕会接踵而至。这般想着,青鸟只觉肩头的压力愈沉重,案件的迷雾似乎也越浓厚,难以驱散。
狄隐娘看着宦官离去的背影,待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身,神色忧虑地看向左少卿,轻声问道:“师弟,如今这情况,该怎么办才好?”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信任,仿佛左少卿就是那能驱散迷雾的关键人物。
左少卿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视众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十几个时辰了,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我打算先去鸿胪寺找师父问问情况,看能否获取一些新线索。你们继续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秦宝驹闻言,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我与左少卿一同去鸿胪寺吧。一来路上能相互照应,二来我也正好向颖王殿下汇报眼下案件的情况,也好听听殿下的指示。”
左少卿思索片刻,点头应允:“如此甚好,有秦灵使同行,诸多事宜也能方便些。”
随后,左少卿看向李三郎和狄隐娘,郑重吩咐道:“师兄、师姐,客馆这边依旧不能松懈,你们二人继续在客馆调查,看看能否从相关人员口中再问出些有用信息。”李三郎和狄隐娘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放心吧,师弟,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接着,左少卿的目光沉稳地转向青鸟、凤鸣和凤锦,言辞关切地询问道:“青鸟君,不知你们这边有何打算?”他的眼神里带着期许,似乎希望从他们这里获取一些新的思路。
青鸟微微侧头,与凤鸣和凤锦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神色郑重,语气笃定地说道:“我们打算到外面去转转,查看一番。此处线索暂时中断,说不定外头能现一些别样的、这里所没有的线索。”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未知挑战的准备。
左少卿听闻,轻轻颔,以示认可。他明白,多一个方向探寻,就多一分破案的希望。秦宝驹心领神会,目光柔和地看向青鸟,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外头情况复杂,你们务必要多加小心。一旦有任何现,及时传信回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怀,那轻轻一拍,传递着信任与鼓励。
说罢,众人便各自行动起来,怀揣着不同的使命,朝着不同方向奔去,试图在这紧迫的时间里,为破解案件找到关键的突破口。
夕阳如血,余晖肆意倾洒,将整个长安城都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青鸟三人骑在马上,马蹄声“哒哒哒”地回响在街道上,有节奏却又透着几分茫然。他们在长安纵横交错的街道间漫无目的地晃悠着,每一处街角、每一条小巷,都被他们探寻的目光扫过,可始终一无所获。
此时,受宵禁的影响,街边热闹喧嚣的店铺纷纷开始忙活起来。店主们满脸焦急,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货物,一边扯着嗓子招呼伙计们动作快点。那些平日里摆满商品的货架,眨眼间就变得空荡荡的,伙计们抱着大堆货物,匆匆忙忙地往店铺里搬,门板“砰砰”作响,一扇扇被依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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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往来穿梭,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归家的急切。有的行色匆匆,脚步急促,像是家中有急事在等着;有的则是拖家带口,大人拉着孩子,孩子们还时不时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却被父母催促着快走。街边偶尔传来几声小贩的叫卖声,那也是最后的吆喝,试图在宵禁前多做几笔生意。
青鸟望着这逐渐忙碌又透着几分慌乱的市井景象,眉头紧锁,内心愈焦虑。他下意识地紧了紧缰绳,骏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这偌大的长安城,线索究竟藏在何处?”
他喃喃自语,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与马蹄声中。身旁的凤鸣和凤锦也一脸凝重,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看着这如潮水般归家的人群,不知该何去何从,唯有手中的缰绳,被她们不自觉地攥得更紧了。
凤锦忍不住侧头,看向师兄,神色间带着一丝迷茫与焦急,轻声问道:“师兄,眼下咱们毫无头绪,到底该怎么办呀?”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助,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青鸟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方向。
青鸟闻言,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初来乍到长安,对这座城市的街巷布局、风土人情都不甚了解,一时之间确实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探寻线索。就在他满心焦虑之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大师伯在长安扎根多年,人脉广泛,阅历丰富,说不定能通过他的关系,找到一些有用的途径,助力案件调查。
想到此处,青鸟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两个师妹,语气果断地说道:“咱们先回大师伯家!去问问大师伯,他在长安多年,说不定能给咱们指点迷津。”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仿佛看到了破解案件谜团的曙光。
说罢,三人调转马头,扬鞭策马,朝着大师伯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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