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偏执,你的冷漠……”
“觊觎魔法力量的凡人渴望着永生……”
“不该存在的实验,不该存在的组织……”
“害死了父亲的组织里,却偏偏有着这样的研究成果……”
“为什么、为什么呢?到底是差在哪里?为什么我的实验都不能成功?只有我和影川朝日是偶然的奇迹?”
“因为只剩下这一个办法……就无路可走了啊。”
“我答应了你不会动这些人,我这人最守信了。”
“可惜不能再触碰魔法侧和世界的底线了……否则拿全世界的五十亿人口放在天平的另一端该多好……”
“既然如此,只是动几个无关紧要的人,那就无所谓了吧?如果让那几个人亲口请求你……”
白季焕月神经质地笑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尖锐刺耳,似乎是被突然呛到,他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几乎要把肺也一起咳出来。
天台的夜风愈加冰凉,让他咳嗽中夹杂着好几个喷嚏。
鼻涕和咳嗽呛出的液体黏在脸上,显得男人无比狼狈,可他依然在笑着。
“就到此为止吧……我也很累了……”
那双狐狸般狭长的双目里,银灰色的眼睛几乎和天上的月亮一模一样。
——
地下室。
影川朝日大概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卸下遮盖黑眼圈的妆,他强撑着激活地下室的防御系统,一沾上枕头就陷入黑暗之中。
【你……算了,睡会儿吧。】
那声音停顿片刻,放弃掌控身体的想法。
这家伙再不休息休息,他真怕这年轻外表下实际有五十多岁身体的老年人猝死。
这种死法未免太丢人。
声音缩回精神世界,回到无人的二楼别墅,在温暖的壁炉前,在柔软的沙发上躺下,壁炉中火焰的光照亮茶几上的小姜饼,黑影眼中跃动的火焰平和下来,似乎进入了梦乡。
……
影川朝日蓦地睁开眼睛。
“这梦也太离奇了。”
前面是一切都是他的亲身经历,见证幼驯染订婚,和同期们共聚一堂。但离开礼堂后的剧情发展也太奇怪了。
影川宅是在札幌,千星山也在札幌郊外,伊达航和娜塔莉的订婚里在札幌办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后来虽然搬到了动静,老家却还在北海道。
那些警视厅的同事怎么可能同时请假千里迢迢来札幌?
还有那条热闹的夜市街,根本就是在东京的一所神社旁边,千星山附近的夜市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另外,他不会在祭典或者夜市里买苹果糖,那太大了,还不如买几个和果子或者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