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欣赏了一遍,蒲景言摁灭手机准备去洗漱,还没起身有一通语音电话打了过来,是他哥蒲锦程。
蒲锦程是他亲哥,比他大了四岁,父母给他起名字时寓意想的很好,希望他有锦绣前程,然后顺顺利利的继承家族企业,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强。
没曾想,他哥是个软性子,说好听点是个特温柔特体贴的人,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没野心没抱负,是别人踹了他一脚让他走快点,他都要轻声细语的关心别人腿有没有抽筋的超级烂好人。
蒲景言和他恰恰相反,太有抱负太有想法了,以至于不愿意继承父母打拼下来的企业,非要自己创业去搞游戏工作室,把父母气得不轻。
接通了蒲锦程的电话,他率先开口:“怎么了哥?”
“言言,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住?”
“嗯,室友要搬走了,这几天都不回来住。”
对面的蒲锦程好像有些着急,他小心翼翼的问:“言言,你自己住可以吗?要不然哥哥去陪你吧。”
蒲景言知道,他哥对之前那件事还心怀愧疚,但他觉得这事和他哥无关,他没必要去承受这些没必要的困扰。
“不用,我开着灯呢,别瞎担心了,你早点睡吧。”
听蒲景言那么不当回事,蒲锦程又啰啰嗦嗦的对他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比如感觉不舒服了马上给他打电话、早上醒了之后要给他发消息、如果有必要他会第一时间赶到蒲景言身边陪他……
说着说着,变成蒲景言安慰起他哥来了。安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互道晚安这一步,蒲景言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捏着眉心想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玩了几把游戏又泡完热水澡后,蒲景言回到卧室拉开了床头柜最下面的那层抽屉。他俯下身把手伸长了在里面抓了几下,拿出一个好久没打开过的小药瓶,看了眼保质期还没过,他便倒出几片放进嘴里,又灌了一杯水。
躺在床上,蒲景言偏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城市的夜空好像都一样,连颗星星都看不见,他有些怀念小时候在乡下和那人躺在山坡上看星空的时候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药效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26层的所有房间依然都开着灯,从外面的街道仰头看上来就像是给黑漆漆的大楼戴上了一条明晃晃的项链。
楼下有一个四处溜达的冷脸男转悠到了这附近,他抬头看了眼楼上唯一全亮着灯的楼层,吐槽: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晚不睡觉还开那么多灯,真够浪费的。
楼上正在睡觉的蒲景言,在梦里打了个喷嚏,嘴里嘟囔着,是谁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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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十点钟,门铃声被人摁响。
蒲景言晚上没睡好,到早上才安安稳稳的睡得正香,这时候有人到访他根本不想理。谁知这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大有没人来开门他就不走的架势。
“哪来的神经病,周六也不让人好好休息!”蒲景言忍不住骂了一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猛地拉开门,蒲景言压着怒火问:“谁呀?”但在看到来人后,刚刚还眯缝着的双眼,蓦然睁大了。
门前站着一个身高目测有185cm以上的酷哥,留着比板寸长一些的短侧分,穿着黑色T恤,露出的小臂看起来结实健康。
就是脸看起来冷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蒲景言的债主找上门来了,但他转念一想自己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有债主?遂放下心来。
蒲景言吞了吞口水,又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人,看着门外酷哥的那张脸,他有了片刻的晃神。
好像。。。。。。
和记忆中的那张面孔,好像。
蒲景言的怒火像被这人拿着灭火器浇灭了似的,眉宇间的不耐烦也随之消散。
随意扒拉了下自己的有些潦草的头发,蒲景言尽他所能地快速转换表情,朝对面那人露出一个极具感染力的阳光笑容,像棵向日葵。
然而,还没绽放几秒,向日葵那热烈向阳的花瓣,就在对方无动于衷的冷淡表情下落寞凋零。
那男人看到是他开门后,表情冷冷的,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
蒲景言的笑容凝滞在嘴角,他目光下移,看到酷哥手中捏着一张花里胡哨的的广告,刚刚被忽视的阴霾一扫而空。
果然自己的小广告画的太好了,还不到一天就有极品酷哥找上门。想到这儿,蒲景言有些放松的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松弛感直接拉满。
看着即将走远的背影,蒲景言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朝那人开口:“喂。”
迎着男人诧异回头的表情,他继续说:
“进来面试吧。”
【??作者有话说】
欢喜冤家小甜饼,有一点点虐但不多,可以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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