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完啊。”金九龄面上带笑,“皇城里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最近来的江湖人多少不假,更是不乏有高手来,但圣上既然敢把你们这些人放进来,那他老人家自然有手段把控住。”
“可偏偏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人性命。”他的话音扬起又缓缓放轻,“廊坊集乱是最乱的,但也是最不乱的,能在这不乱中杀人于无形,又恰好妙手空空的司空摘星就在现场,你说……”
他笑了笑,“这个司空摘星他是不是凶手呢?”
毕竟,廊坊集上除了他可没外人呢。
“无凭无据!”司空摘星啐了一声。
不过就是他们无能,抓不住人,才拿他给皇帝老儿做样子来了。
“随你怎么想吧。”金九龄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杀你一个来平息蛇王的人的怨气,也不算是委屈了,偷王之王。”
一旁的锦衣卫早就做好了把人带走的准备,突然“叮”的一声,好似两种金属互相碰撞到了一起。拖着司空摘星的两个锦衣卫手中锁链一松,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什么人!”金九龄神色冷厉。
“金指挥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恐怕不太好吧?”有人懒散出声,却并没有人影出现。
“在诏狱里装神弄鬼?”金九龄四处警惕着,冷哼一声,“诏狱里死的人多了,自然是不多差阁下一个。”
那可真是让金九龄失望了,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他们是四个!
整整四个!
顾长亭指使着陆小凤去回金九龄的话,自己则是滴溜溜的转着一双眼睛打量司空摘星。
不过就是……
顾长亭摸了摸下巴,他看着这个司空摘星咋这么眼熟呢?以前见过?
被抓着的手又紧了紧。
顾长亭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看向玉罗刹,给他传音,“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大晚上阴森森的牢房里,卿卿我我的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西门吹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俩瞧。
虽然顾长亭觉得这其实没什么,但架不住刚才陆小凤看他们两个,不,是他们三个的古怪眼神,古怪的和西门吹雪的眼神还不一样。
“有你的厚脸皮在,本座尴尬什么?”玉罗刹已经完全的能够泰然自处了。
但他还不忘提醒一下顾长亭,“别忘了你答应本座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顾长亭连连点头。
别以为他大晚上的还能来凑热闹是没有代价的,顾长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情人好是一方面坏又是另一方面了。
顾长亭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了。
—
陆小凤无奈之下只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唰唰唰”刀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数道银白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