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腰间的小布袋,里面还藏着几枚用于表演的铜环、丝巾和一副特制的扑克牌。这是他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家伙什”。
“死马当活马医吧,”方翔暗自思忖,“总不能坐吃山空。”
他环顾四周,看到广场角落有一片相对空旷的场地,便提着布袋走了过去。他先将一块从地上捡来的破布铺在身前,又整理了一下破烂的道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毕竟在这遍地魔法的琉璃堡,一个穿着古怪、看似手无寸铁的东方人,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方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从布袋中取出三枚铜环,开始了他在灵曜大陆的第一次“表演”。
三、无中生有,初显锋芒
他先表演了一套“连环扣”。三枚铜环在他指间上下翻飞,时而分开,时而套合,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是幻戏中最基础的手法,靠的是手指的灵活与观众的视觉误差。起初,只有几个路过的顽童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个会玩铁环的怪人。
方翔见状,并不气馁,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微笑。他手腕一抖,三枚铜环突然凭空消失,又在下一刻出现在他的另一只手中。这手“空遁”技巧,在大唐足以让孩童惊呼,在此地却只换来顽童们的几声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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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没意思,不如看我爹劈石头!”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兽人撇了撇嘴。
方翔心中一紧,知道基础手法无法吸引这些看惯了魔法的观众。他目光一闪,决定拿出些“真本事”。他从布袋中取出一条白色丝巾,走到场地中央,对着围观的人群(尽管只有几个顽童和一两位路过的主妇)拱手道:“在下方翔,初来乍到,为各位献上一手‘无中生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虽然语言尚有障碍,但他尽量用简单的词汇和夸张的手势来表达。说罢,他将白丝巾展现在众人面前,正反翻动,示意空无一物。
紧接着,他双手合拢,口中念念有词——那并非咒语,而是他在长安表演时惯用的、用来吸引观众注意力的顺口溜,只是此刻换成了他自己才能听懂的汉语。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猛地展开双手!
“哇!”
一声惊呼响起。只见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竟多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上甚至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在广场的荧光下显得格外美丽。
几个顽童顿时围了上来,伸手就想摸。方翔手腕一转,玫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绿色小鸟,“啾”地叫了一声,飞向空中,又在半空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好!”这次,连那几位主妇也忍不住鼓起了掌。她们虽见惯了魔法,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如此“无厘头”的变化。魔法是力量的展现,而方翔的幻戏,却是一种纯粹的“惊奇”。
方翔见状,信心大增。他知道,在这魔法世界,单纯的“变物”或许不算什么,但他的优势在于“快”与“巧”,在于对观众心理的精准把握。他接下来表演了“隔空取物”——他指着人群中一个少年的帽子,手隔空一抓,那少年的帽子竟轻飘飘地飞到了他手中;他又拿起一个空杯子,对着空气一舀,再倒出来时,杯中竟流出了清澈的泉水。
这些表演,没有魔力波动,没有元素共鸣,全靠手法与障眼法,却偏偏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不可思议的效果。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将方翔围在中央。有穿着粗布衣的平民,有背着书包的学徒,甚至有几个穿着华丽长袍的贵族子弟,也驻足观看。
“这是什么把戏?为何吾感应不到丝毫魔力?”一名戴着金边眼镜的少年贵族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他身边的侍女也好奇地摇头:“从未见过这般表演,倒像是……像是古老的‘戏法’?”
方翔听不懂他们的具体话语,却能感受到目光中的好奇与探究。他抓住机会,开始表演他的拿手绝活——“千变万化”。他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普通的石子,在手中揉搓片刻,竟变成了一颗闪烁着微光的“魔晶”(当然,是他用特殊材料仿制的);接着,他又拿出一副扑克牌,随手一甩,那牌便在空中排列成各种图案,甚至组成了“琉璃堡万岁”的字样(他事先打听了通用语的写法)。
人群的喝彩声越来越大,铜板纷纷投入他面前的破布上。方翔一边表演,一边留意着观众的反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现,无论在哪个世界,人类对“奇迹”的渴望都是相通的。魔法是一种奇迹,而他的幻戏,亦是另一种形式的“奇迹”。
四、巧应对,锋芒暗藏
就在表演进行到高潮时,突然有人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骗子,竟敢在乱风广场招摇撞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名穿着黑色皮甲的城卫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们手持短棍,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为的城卫是个络腮胡的壮汉,他一脚踢翻了方翔面前的破布,铜板散落一地。
“大人息怒!”方翔心中一紧,连忙拱手,用生硬的通用语说道,“在下只是……只是卖艺求生,并非骗子。”
“卖艺?”络腮胡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方翔,“老子在琉璃堡混了十年,从没见过你这种卖艺的!不用魔力,不用符文,就靠耍几个破环烂布,也敢出来骗钱?”他说着,伸手就去抓方翔的布袋,“把你的‘道具’交出来,跟老子回卫所问话!”
方翔心中一凛。他知道,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与城卫冲突绝非明智之举。但他的布袋里装着他全部的家当,也是他在这世界立足的根本,岂能轻易交出?
就在络腮胡的手即将碰到布袋的瞬间,方翔手腕一翻,一枚铜环“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精准地套在了络腮胡的手腕上。这手“掷环套物”的技巧,他在长安街头练了不下万次,早已炉火纯青。
络腮胡一愣,下意识地想甩开铜环,却现那铜环看似普通,套在手上却异常牢固,仿佛生了根一般。他脸色一变,怒道:“好个刁民,竟敢反抗!”说罢,另一只手便握成拳头,朝着方翔的面门打来。
方翔早有准备,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拳头,同时脚下一勾,地上的破布突然卷起,散落的铜板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一般,纷纷飞向络腮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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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络腮胡惊呼一声,连忙闭眼,却感觉脸上被铜板砸得生疼。他身边的另一名城卫见状,举起短棍就想上前帮忙。
就在此时,方翔突然大喝一声,双手张开,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他身后的阴影中,竟凭空出现了数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每个分身都做出不同的动作,有的抛着铜环,有的挥舞着丝巾,有的甚至“漂浮”在空中。
“幻术!”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惊呼。
络腮胡和那城卫顿时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他们虽只是低阶城卫,却也知道幻术的厉害。眼前这东方人明明没有魔力波动,为何能施展出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