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垂眸从人头旁收了手。
他的指尖轻捻,就见红色的印迹逐渐晕开,像是血迹未干。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制,男声重新响起。
[在欣赏过程中,也请帮帮艾维斯公爵,找一副画作]
[修缮期间,工人们曾丢失了一个盖着红布的画作,这是艾维斯公爵最宝贵的东西。尽管他们都接受到了惩罚,但画作依旧毫无踪迹。]
[如果哪一位客人能够找到这一副画,就能获得最高的奖赏和祝福]
修缮,惩罚。
这两个字一出来,面前的尸体画作看上去就有了解释。
许濯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受验者,像是在应证什么,轻嗤一声后,他收起了手电。
大厅光线一下暗了不少。
“我们现在要去找画作吗?”小姑娘小声地问道。
耳钉男的语气明显烦躁:”去哪找?这么多门和画作你敢进去挨着进去找吗?”
小姑娘不作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女生提议要不要一起开个手电,说光线太暗了,先清点一下这里有多少人。
耳钉男立刻切了一声:“刚刚不是还有人关了手电?”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额外含义,但语气一加上,就立刻变了味。
许濯没吭声,像是没听见那样。
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倒是坐不住了,悄声问:“你不生气啊?”
许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也是脾气好,碰到我早炸了。”那个年轻人说,“每次试验场总有这种咋咋呼呼的人,明明都是战五渣……”
“小点声儿吧。”和他并肩站着另一个年轻人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他听见多麻烦。”
年轻人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他看着许濯,介绍说:“我叫孙泽,他是李邻。”
就在他们谈话间,耳钉男仍在嚷嚷。
他说要开手电,但并没有开上自己的——相反的,他劝说其他的受验者开手电,让他们开了照照周围的情况。
见着许濯仍站在没说话,孙泽有点好奇地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许濯冷淡地嗯了一声。
孙泽马上点点头:“明明这里都这么暗了,你为什么要关手电啊?“
“因为烦。”
“?”
孙泽显然懵了下:“烦什么?”
许濯没回复他,他半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单纯的休憩。
总之和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已经受验者打开了手电,想要寻找有没有被红布遮盖起来的画作。
而许濯仍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让孙泽和李邻疑惑不少,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着面前未动半步的许濯,不解地皱起眉。
“三个木头。”耳钉男经过他们的时候,还不忘嘲讽一句。
他的手电开了最低档,绕过许濯,走向了临近右侧铁门的画作。
微弱的白光并不能让耳钉男看清什么,而就在他摸着黑过去,忽然砰得一声,撞上了什么。
伴着一记吃痛声,耳钉男揉了揉脑门,正要开骂,却一下噤声。
良久的沉默。
“赵哥,你怎么了?”有人忽然出声问道。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刻,耳钉男发出了惨叫。
众人纷纷回头,大厅中瞬间嘈杂不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