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处,便能闻到一股冲天的香味。
阿秋——温也打了个喷嚏,他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我从包里掏出口罩赶紧给他戴上,侧头问道:“这是什么气味,怎么这么冲?”
保姆阿姨五十来岁,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给我们递过来拖鞋,说道:“是太太的护肤品的香气。”
实在闻不习惯,熏的头疼,我也戴上口罩。
周秉严愤怒极了:“她是不是又用了那东西!我不是让你收起来了吗?!”
保姆阿姨被吼得唬了一跳,委屈道:“太太自己找到的,我拦着不让她用,她就打我,你看看我身上被她挠的。”
说完抬起胳膊,露出满是带血划痕的胳膊,还有咬的淤青的牙印。
保姆阿姨很委屈,抹眼泪道:“要不是太太平时对我很好,我早就想辞职了。”
周秉严脸上过意不去,也不好当着我们的面训斥保姆阿姨,只好讪讪道:“芬姨,你先去休息,医药费一会儿我转给你。”
保姆吸了吸鼻子,转身走进保姆间。
周秉严对我们挥挥手:“你们想喝什么自己倒,冰箱里有饮料,我把东西拿出来你们看看是什么。”
茅之潼倒不客气,开冰箱拿了瓶可乐,问我和温也喝不喝,我俩都摇头拒绝。
他靠在水吧边上,边喝饮料边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香的太诡异了,估计是为了掩盖……”
话还没说完,周母房间突然传出一声痛苦地叫声。
不是女人的声音,是周秉严!
周家事(三)
周母的房门并未关闭,我们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绸缎、头发蓬乱的女人,惊慌失措地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周秉严。
白色卫衣被血浸染,他受伤了。
现在已经临近中秋,北方天色日渐清凉,周母房间居然比客厅还要冷好几度,我忍不住抱住双臂,打了个冷颤。
“喂,你个疯婆子,连自己的儿子都杀啊!”茅之潼眼疾手快地把地上带血的剪刀踢得很远,扭头去找保姆阿姨。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出去,出去!”周母声音尖锐沙哑,嘴角抽动。
我蹲在地上查看周秉严的伤势,小腹左侧被利器割伤四五厘米长,看上去不是很深,他把手里攥着的黑色小瓷瓶交给我。
瓷瓶呈罐状,木头盖子,大概一百毫升的样子。
周母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小瓷瓶,欲要上前抢夺。
“还给我,你还给我!”周母表情疯狂,如同犯了毒瘾的瘾君子。
温也手指微动,将马上扯到我头发的周母掀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