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毒,迟早报应在你家人身上。”
“对了,陈可磬不是本来就是孤儿吗?”
“呵呵,难怪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心思恶毒,把父母都给克死了吧。”
一句句话像尖刀般刺入我的心脏。
我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们:“我不善良?你们别忘了,赵婉的贫困补助是抢了我的!”
“我才是真正的贫困生,凭什么要给她捐钱让她去看演唱会圆梦?”
我爸妈都是缉毒警,为抓毒贩以身殉职。
新生报到时,省里直接把我的贫困证明下发到学校。
为了保护我,贫困证明上一片空白。
校长心领神会,亲自盖章签字,把班上的贫困补助名额给了我。
赵婉得知自己没拿到补助,趴在桌上痛哭不止。
同学们纷纷围在她身边安慰她,怒目瞪向我,仿佛是我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后来,赵婉的舔狗张毅带着同学去校委会帮班花申诉。
张毅的父亲是当地土著,去年刚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校长出国交流了,副校长翻出我一片空白的贫困证明,不明就里。
张毅傲慢地看着副校长:“一片空白的贫困证明也能作数?如果这点事学校都处理不好,以后我爸也没必要给你们捐钱了。”
副校长闻言,一把撕碎了我的贫困证明。
本属于我的名额就这样给了赵婉。
我满心委屈,想向上级反应,为自己讨回公道。
爷爷却阻止了我。
他说,我们可以靠自己,不要给国家添麻烦。
于是,我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三餐只吃馒头咸菜。
爷爷则拖着年迈的身体上山采草药卖钱。
300块的捐款,对班上同学而言不过是两顿外卖而已。
可这却是我一个月的饭钱。
每一分钱都带着爷爷的血汗。
我凭什么要捐给她去圆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