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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安排!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把病人给放走!”
陆致礼完全失了以前的风度,抓着医生的领子大吼大叫。
医生也来了脾气,一把推开他。
“我好好跟你说话,是敬你是个文化人,你别以为考上北大就了不起,无法无天,对着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叶女士是自愿出院的,不是我们医院扔出去的,何况你作为他的丈夫都不了解她的安排,反倒来质问我们这些外人,你好意思吗?”
“明明叶女士才是你的妻子,你却天天都围着其他女人转,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你自己算算,叶女士这一个月以来都第几次住院了,你不仅对她毫不关心,还强制抽走她一千毫升的血,你真是毫无良心可言!”
“丈夫做成你这个样子,别说考上北大,你就是飞入太空,也是个烂人!”
把陆致礼骂了一顿后,医生心满意足地走了。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陆致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错得有多离谱。
单就是一个和他们生活交集没那么多的医生,都对他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那其他和他们生活联系更紧密的人又是怎么看的呢?
还有叶疏桐这个当事人,她对自己又是怎么看的呢?
她为什么跟着别人走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陆致礼像是想起什么,又疾步折返进许月的病房。
“那封离婚书呢?在哪里,我要看看!”
“还有,你知道叶疏桐对以后有什么安排吗?她为什么跟着我不知道的人走了?”
许月原本对陆致礼刚刚的态度有些担忧,觉得他似乎舍不得叶疏桐,那自己想当陆太太的愿望岂不是又要落空了。
但听到陆致礼说叶疏桐不知道跟什么人走了后,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离婚书我就放在家里书房的最上层,是叶疏桐自己写的,不信你可以去看。”
“至于她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我不清楚,大概是已经傍上其他什么人了吧,致礼哥,你知道的,她一向有手段。”
陆致礼没再听她说后面的话,他得到了自己两个问题的答案,转身阔步出了病房门,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他手忙脚乱下地,将自行车往旁边一推,也顾不得车子几乎被他摔散架了,进门狂奔向书房。
在最上层的柜子里,他果然看到了有自己亲笔签名的离婚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叶疏桐自愿与陆致礼离婚!
这几个字就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他发疯一般将离婚书揉成一团,又撕成了碎片。
“叶疏桐,你怎么敢!”
“设计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擅自离婚的人也是你!”
“那我算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向来清冷自持的陆致礼,对着空气狂怒狂吼。
“我不答应离婚,这个婚就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