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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付如萱离开了家,坐上私人飞机去见了骆闻之。
"又是一场交易。"她望着机舱里昂贵的香槟塔自言自语。
想起三年前钟泽野也是这样,用一杯酒买断了她的人生。
等舱门开启,骆闻之正低头查看平板,听到了她脚步声,他第一时间摘下了蓝牙耳机这个动作让付如萱怔住。
钟泽野从来不会为她中断任何通话。
"手机给我。"他伸手,掌心朝上,却没有半点强迫的意味,"那些脏东西,不该进你的眼睛。"
当晚,#陪酒女视频系AI合成#的律师函横扫全网。
而付如萱坐在苏黎世湖畔的病房里,看着医疗团队为奶奶做检查。
"神经元激活率67%!"首席医师惊喜地指着脑部扫描图,"如果持续治疗,付老夫人的苏醒概率为90%。。。"
付如萱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扫描仪侧面贴着的用药记录表上,清清楚楚显示着过去三年,奶奶接受的只是葡萄糖注射液。
她这才知道,奶奶是有机会康复的。
之前,钟泽野为了能长期把她掌握在手里,一直给奶奶输的都是营养液。
窗外突然下起冰雹,砸在玻璃上像一场迟来的控诉。骆闻之默默调高空调温度,递来的热可可里加了双倍蜂蜜。
就像十六岁那年,奶奶总给她泡的那样。
奶奶进入医疗舱后,骆闻之带她去了阿尔卑斯山,那是第一次看见大雪。
付如萱站在露台上,看着绵延的白色山脉,指尖触碰栏杆上堆积的雪花。
冰凉的温度让她想起曼哈顿那场人造雪雪花是温凉的,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
钟泽野的助理正偷偷看表,计算着商务会谈的时间,等雪落完,就催促他们赶紧离开,他们像是在走一场无关紧要的流程。
"冷吗?"
骆闻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微微的喘息。他怀里抱着一堆木柴,西装裤腿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付如萱摇头,他还是脱下了大衣裹住她。
羊绒内衬残留着体温,袖口有淡淡的雪松香和钟泽野那种侵略性的古龙水完全不同。
"第一次看真雪,应该要庆祝。"骆闻之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玻璃罐,"奶奶教我的,蜂蜜腌草莓。"
付如萱的指尖猛地蜷缩。这是奶奶的独门配方,连钟泽野都不知道。
“骆闻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别有目的,是想用她威胁苏家,还是什么?
她不信,她再也不信,除了奶奶,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壁炉的火光里,骆闻之看见付如萱防备的目光,他喉咙吞咽了一下,良久。
“我是付老师的第十四届三班的学生,那个时候我家境贫寒。。。。。。没有钱交学费。。。。。。是付老师帮我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