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半碗热汤全泼在叶星遥手臂上,瞬间红了一大片,林絮雪只被溅到几滴,却惊呼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连连道歉。
傅言致立刻查看林絮雪的手:“烫到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林絮雪咬着唇,眼泪要掉不掉,“星遥好像伤得更重……”
服务员也赶紧说:“这位女同志的手臂都起泡了,得赶紧处理……”
傅言致这才看向叶星遥,见她整条手臂已经红肿不堪,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医院。”
车上,傅言致因为担心林絮雪的伤势,车速越来越快。
叶星遥沉默地坐在副驾驶,烫伤的手臂火辣辣地疼。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砰!”
剧烈的撞击让叶星遥猛地向前栽去,额头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傅言致和两个孩子又一次本能地护住了林絮雪。
医院里。
医生刚推着医疗车过来,傅霖就冲上去大喊:“先给林阿姨检查!她的手烫伤了,头也破了!”
傅言致也沉声命令:“先看她。”
医生为难地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叶星遥:“可这位女同志额头需要缝合,手臂烫伤也很严重……”
“她死不了!”傅霖不耐烦地打断,“林阿姨都疼哭了!”
“就是!”傅萤急得不行,“林阿姨都疼哭了,你快给她看看呀!”
叶星遥躺在冰冷的担架上,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起那年冬天,傅霖高烧不退,她抱着孩子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而此刻,傅霖正为林絮雪手上那点红印大呼小叫。
傅萤三岁时得了肺炎,她一个人背着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两公里去医院,现在,傅萤却心疼地捧着林絮雪的手轻轻吹气。
她生傅霖时难产大出血,疼得死去活来,傅言致连个电话都没接。
月子里,两个孩子整夜哭闹,她刚缝合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要忍着疼爬起来冲奶粉。
她把两个孩子当眼珠子一样疼。可他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心口突然一阵刺痛,叶星遥眼前发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恍惚听见医生说:“快来人!这位女同志血压太低,需要立即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