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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真的没什么意思。
裴寂突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弹着烟灰,“抱歉,没空。”
温瓷被噎住,脸颊一瞬间涨红,她咬着唇瓣,眼眶里蓄着泪,泪水就那样转着,也不掉下来,沉默的看着他。
裴寂的薄唇咬着烟,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缓缓将嘴里的烟取下来,丢进垃圾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给她擦眼泪。
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裴寂打架很厉害,以前还没被裴家找回来的时候,就能一打二十,他从底层一点点崭露头角,动了太多人的蛋糕,经常被围殴,身手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他自己还学了刀,棍,弩,甚至枪,所以指腹的薄茧略微粗糙,擦得她的脸颊有些痛。
温瓷躲开,下巴却一瞬间被掐住,她被迫扬着脸,听到他问,“好了,不吵了好不好?”
她觉得好笑,因为这语气听着就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他不计较了似的。
她想撇开脑袋,解放自己的下巴,裴寂却不让。
他猛地低头,噙住她的唇瓣,大力的往里面试探。
上一次两人接吻,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温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一口咬了他的舌尖。
他吃痛却也没将人放开,两人的嘴里很快都是血腥味儿。
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
他停住,垂下睫毛看了一眼,语气淡淡,“挺有劲儿。”
“裴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认为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我现在闹离婚,你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对不对?”
“难道不是?”
温瓷的心里一瞬间恶寒,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周一,我们民政局见。”
裴寂不说话了,只看着她。
温瓷却懒得跟他闹,抬脚就往楼上跑。
裴寂站在原地,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又想点燃一根烟。
手机响了起来,依旧是那个专属铃声,他按了接听键,马上就往外面走,“嗯,我现在过来。”
温瓷来到主卧,看到外面的汽车灯光闪过,她站在阳台边,灵魂像是被抽走似的。
隔天一早,她起床的时候,接到了林浸月的电话。
林浸月是她的好朋友,但是三年前她结婚,把自己闷在云栖湾之后,就几乎没跟对方见过面了。
当初订婚宴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林浸月那时候是她唯一邀请去现场的朋友,当着所有人的面维护她,她却承认了下药这个事儿,说自己是想跟裴寂结婚。
林浸月气得当场跟她绝交,此后三年,两人一次都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发过消息。
温瓷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这个名字,都觉得喉咙发痛。
现在她和裴寂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圈内谁人不知?而林浸月是林家私生女,虽然没有混进权贵最中心的圈子,但这几年肯定或多或少,都听过她跟裴寂的事儿。
温瓷只觉得没脸,像是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一直到电话铃声被挂断,她都没有按接听键。
但是几分钟之后,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新消息。
林浸月发来一张照片,拍的是松涧别院外面。
只有这一张照片,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但温瓷猜到,林浸月恐怕是知道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