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了隔壁的峰主让我学会练剑,我怕蜘蛛,是你让我住进你的房间,我想家了,是你陪我回家,是你从祁满梦的手下救了我一条命,我们在流云宗相依为伴了十年。”
“你是我除了母亲以外,最亲近,最敬重的人。”
随着陆卿安说的话,季知星的脸色便惨白一分,和身上的白衣相比,分不出轻重。
季知星露出一个充满涩味的笑容,不慎明显,“所以,你这是在拒绝了我吗。”
灯火摇曳,后半夜的温度骤降,白日还烤人的温度,此刻变得无比寒凉,彻骨的寒意如同蛛网,笼罩在房间中。
陆卿安郑重的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质,或许是从我来到流云宗之后,我们就从未分开过,我天真的认为,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的。”
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的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得到了什么。
只是短短四个月,陆卿安不知道她想了多少次季知星。
练剑的时候会想,打坐的时候会想,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想。
在日复一日的想念中,她明白了,季知星也是会离她而去,季知星是属于流云宗。
而在九凄门的陆卿安,与流云宗的季知星,至近至远。
于是在李至衡提出可以去流云宗见季知星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的来了。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碧绿簪子,这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在太灵宗的时候买的,阴差阳错,许久之后才被重新拿出来。
“师姐,这话应该我来说。”
陆卿安双手捧着簪子,“季知星,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不分开。”
在此刻,仿佛天地万物的被抛在脑后,只有两颗跳的同样飞快的心脏,在无限贴进。
两个人终究是不顾一切,凭借心中的悸动,靠着一股冲动,在一起了。
隔壁的卧房是平日季知星办完公务休息的地方,此刻陆卿安抱着季知星,躺在床上。
季知星枕在陆卿安的胳膊上,陆卿安的另一首揽在季知星的腰上。
“师姐,我好开心。”
陆卿安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糖中,此刻她想是把天边月摘了下来,拥在怀中。
季知星埋首在她的怀中,没说话,陆卿安以为季知星睡了。
师姐整日繁忙公务,太累了。
陆卿安揉了揉季知星的头发,季知星的头发软又顺滑,即便终日盘在脑后,可如今散下来,依旧是直的,没有任何压痕。
或许是喜欢花,季知星身上也是清淡的花香味,十分好闻。
陆卿安的手指在黑发中穿梭,丝绸般的质地,几缕发丝从她的指尖滑落,流到白色的床单上。
她松开手,把季知星抱紧了些。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不对。
季知星的身体隐约发抖。
陆卿安松开她,才看见埋在她颈窝的人,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泪,整张脸因为哭过,有点像桃花班,白中透着粉。
陆卿安一看,顿时心疼。
“怎么了。”
季知星伸出手,攥住陆卿安的衣领,又埋了进去,不让陆卿安看见她此刻的表情。
陆卿安缓慢轻拍她的后背。
好一会,她感觉怀中人颤抖幅度变小,季知星从陆卿安的怀中退了出来。
她的眼睛有一些肿,但陆卿安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的一些愁绪散去,变得通透。
“卿安,我真怕,这是在做梦。”
陆卿安替她擦去残留的泪珠,“怎么会呢。”
她拉着季知星的手,放在脸上,轻轻拍了拍,“货真价实的陆卿安就在这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只不过她自己是那颗哄孩子的糖果。
季知星看着陆卿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陆卿安脸上用力捏了捏。
陆卿安被疼的嘶了一声,随后张开的嘴被堵上。
季知星的唇很软。
衣物摩擦声和喘|息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除了唇之外,别的地方也是软的。
第二天中午,两人才从床上起来。
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心爱之人,困顿所带来的生气感也荡然无存。
陆卿安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