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也是炼气。”
“你能和我比!”
男弟子像是失去理智吼道,发了疯举起大刀,朝陆卿安劈去。
陆卿安再一对战,发现他的灵气及其浓郁,比她的雄厚许多,她体内的雷灵气,似乎只有他的十分之一不到。
刀刃上的火焰每一次挥下,都带着不死不休的意味,招招狠戾。
陆卿安左右闪躲,此刻的她根本招架不住他的一刀,只能在他变换招式的时候,找准时机,朝他刺剑。
“季知星这个贱人,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
“季家出了那么个叛徒,季知星肯定也是一样的。”
“我看呐,她也就在掌门跟前装的乖巧,谁知道私底下做着什么勾当。”
窃窃私语响起,声音甚至是刻意被放大了许多倍,陆卿安听的心头生起怒气,她朝声音来源不善的看去。
恍然发觉,发现是昨日的那几个男弟子。
心头一乱,陆卿安手中利剑不自觉的便也无了章法,原本能躲开的许多道厉刀,也被身体接住。
青衣上血色逐渐变多,衣料被沾着火的刀刃划破,然后又被上头的火焰烧的焦黑,连皮肉都泛着鲜红。
陆卿安低头看着从腹部横砍过去刀刃,往后一退,堪堪躲过。
但火焰依旧烧到了布料,感受到无法忽视的灼热刺痛,陆卿安难忍的皱了皱眉头。
她看着面前的男弟子,此刻他也不好过,陆卿安几乎是以血换血,以伤换伤,他此刻是衣服也是破烂无比,露着里衣,像是被改了花刀的香菇,现在身上伤口还在往外头冒血。
陆卿安咬着牙,调动着全身力气,将仅剩的雷灵气全部都聚集在手中铁剑上。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图,向对面跑去,眼中是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黑到有些浓郁的雷电包裹着剑,高高举起,朝男弟子头顶劈去。
男弟子像是被吓到了,直挺挺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见陆卿安冲了过来,挡都不挡。
陆卿安手腕一移,剑刃擦过他的耳朵,削落几根短发,砍在他的肩膀上。
男弟子身体当即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陆卿安冷眼看着他,喘着气从他身上收回剑。
她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几人,将手中的剑扔出,往其中一个身上刺去。
那人正是其中骂的最凶的,此刻愣愣的钉在原地,竟然一点不躲。
旁边的弟子见状,连忙把他往旁边一扯,那把剑便擦着肩膀而过,只划了一道伤口出来。
那名男弟子缓过心神,看着现在插在地上的那把剑,剑柄此刻仍在微微颤动,昭示着它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只不过是普通至极的铁剑,流云宗最基础的兵器,怎么会让他感觉。
男弟子停下思考,他摸着伤口,嘴角缓缓露出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他朝陆卿安喊道,“宗门内比,台上无生死,下了台,你这可就属于中伤同门。”
他捏了一个玉牌,下一秒,刑罚堂的弟子就到了,将带陆卿安和那四五个弟子带着一块走了。
黑衣服男弟子拿出录影石,里面清晰的记录着发生的过程,尤其是,陆卿安扔剑的那一幕。
水镜里,剑直挺挺的刺向黑衣男弟子,似乎正在刺向观看的所有人。
刑罚堂执事皱着眉头看完全过程,她厉声质问陆卿安。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陆卿安对她摇了摇头,她笑了一声,即便衣服因为刚才的战斗已经破烂不堪,不能入眼,但她一身脊背却笔直。
她眼睛扫过那几个男弟子,满脸都是嘲讽,“就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令人恶心。”
“执事,你看到了吧,陆卿安这人,屡教不改,如今还在恶意辱骂弟子,弟子请执事做主。”
黑衣男弟子似乎是几个人主心骨,他讲完话后,余下几人连连点头称是。
陆卿安朝他们走了几步,那便几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弟子。
她盯着男弟子打摆子的双腿,嘴唇吐出两个字。
“废物。”
男弟子修为最高,此刻躲在最后面,他恨恨的握着拳头,阴毒的瞪了陆卿安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人。
他喊道,“执事。”
执事不得不出声,“陆卿安,不得允许,私自斗殴,罚鞭数十。”
男弟子不满意的皱皱眉头,他恶意的看向陆卿安,“执事,刚才我没还手。”
执事停顿了顿,看他一眼,改了口。
“中伤同门,罚鞭二十,夜夜来此处跪罚一月,你可有异议。”
陆卿安摇头,“并无,弟子认罚。”
沾了水的鞭子落在陆卿安背部,一鞭子下去,陆卿安只感觉全身被一道利刃狠狠劈了下。
和陆卿安所接受到的雷击完全不同,这一鞭子似乎是打在她的灵魂上,连呼吸都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