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安的马步一扎就是一个上午。
下午又被逼着调整练习基础拳法。
到了晚上,出了一身汗的陆卿安泡在温泉里,舒服的发出一声叹谓。
躺在床上,陆卿安本想季知星给伤口涂药。
可她记起洞穴里季知星给她抹药,那么多道步骤,便歇了这个心思。
却没有想到,季知星在她身后,将掌心的药瓶给抽走。
熟练的解开了她了衣服。
抹药。
陆卿安见她动作这么熟练,挑了挑眉头。
今日洗澡的时候她可看见了,她胸口,腹部,手臂上的剑痕重叠交错,密密麻麻。
但每一道痕迹都不深,有些甚至都快好了。
应该是师姐在她昏迷的时候,每天都在抹药吧。
每一道伤痕都被细致的涂上白色药膏。
“你后背也有伤,最好趴着。”
陆卿安快速的翻了个身。
指间带着冰凉的药膏从后颈往下依次涂抹。
漫过腰际,再往下。
陆卿安神色大惊,连忙起身。
“师姐,屁股上也有伤吗。”
她双手捂住两瓣屁股蛋,脸上难得露出窘迫。
“这我就自己来吧。”
季知星笑了一下,“之前给你涂药,我可都。”
她话没有说全,陆卿安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将药膏从季知星手上夺过,她声音十分小,“那不一样。”
季知星给她涂药她都已经昏迷了,当然无所谓。
但现在她可醒了。
季知星也不强求,她转身往自己床上走去,背对着陆卿安声音温柔的嘱咐道,“早些睡。”
她脸上的薄红也因此被掩饰的很好。
至少陆卿安此刻没有发现。
之后一直到禁闭结束,陆卿安便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早上马步,下午练拳,到了晚上耗尽全身力气,筋疲力尽的上床。
不过陆卿安也不是一直都那么认真。
她逐渐发现了,只要她拽着季知星的袖子撒娇说伤口疼,就能换来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唯一的不好之处是不能老用这招,但能休息总比一直苦练好多了。
到禁闭解除那日,陆卿安才感觉终于是活了过来。
陆卿安高兴了一路,以为终于不用再过这种苦苦练功的日子。
她都快把练吐了。
“等回到翎落峰之后,我会教你剑法。”
一句话,像是天空突然劈下道闪电,便叫陆卿安瞬间感觉如坠地狱。
她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季知星。
“还有,你现在应该要学会使用灵气,隔壁峰主是雷灵根,我会去向她讨教有关这方面的经验。”
她的眼神,并没得到季知星的怜悯。
她将陆卿安的未来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
陆卿安只能哀嚎一嗓子,认命接受。
她也能明白季知星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从那个山洞事件以后,季知星就一直都担心她的安危。
生怕再出现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