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不侵,暴日不晒。
暖的像春夏交替时的风。
到临安城城门还有些距离的路边,季知星停在那里。
“城池上方不可御剑。”她对陆卿安解释道。
陆卿安表示理解,她朝着左右看了看,心中涌上一股亲切感。
这个地方她可太熟悉了。
她拉住陆卿安的手腕,“师姐,这个地方我熟的跟我家一样。”
“我带你玩。”
门口守城门的士兵,兢兢业业站岗,目光忽见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眼前。
士兵登时闭上眼睛,只想当作没看见眼前的人。
陆卿安敲了敲他的头盔,“快和我说说,最近城里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没有。”
士兵听见她的话,脑中想了想,便睁开眼睛,“夏小姐最近好像一直在找你。”
陆卿安登时感觉到一阵牙酸。
把这尊佛给忘记了。
季知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感觉到好笑。
她见过苦恼、害怕、开心的陆卿安,却没有见过这样无奈的陆卿安。
陆卿安一进到临安城,立马买了个帽笠把戴到头上,将脸挡严实。
季知星见她这样,不由得好奇,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夏小姐是何许人。
“师姐,你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陆卿安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细长柔顺流苏,她朝着季知星拿着的银剑比了比。
刚刚好。
“店家,你这东西真不错。”
陆卿安拍了拍店主的肩膀,连连夸赞。
被她拍着的人,只感觉肩膀那块不是自己的,酸痛难耐。
他狐疑的瞅了瞅面前的客人,可惜带着帽笠,看不清张什么样。
不过这个手劲,这个感觉,真像陆小姐。
他脸上挂着属于商业人独有的真诚笑容,“客人喜欢的话,我给您算便宜点。”
“您看看这个料子,上号的丝绸,宫里的娘娘都在用这个。”
“我就亏点本,算你五十两银子。”
临安城一户普通人家,生活一年所需也才十两银钱。
陆卿安痛快的付了银子。
这个流苏与季知星佩剑实在是相适宜。
陆卿安将流苏在季知星眼前晃了晃,眼睛发亮,“师姐喜欢吗。”
青色线条在陆卿安和季知星眼神之间晃动。
季知星透过流苏制造的影帘,目光落在线条后的那张脸上。
纯真、清澈,天真无邪。
像是得到了好东西来主人面前邀功一样,黑的透亮的眸子倒映着青色。
季知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喜欢。”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带着少女独有的清脆声音生气的响起。
陆卿安只感觉背后一紧,她故意把嗓子夹粗,嗡里嗡气的说,“你认错人了。”
季知星见状,看向来人。
少女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卿安,猫一样的眼睛里好不毫掩饰的怒火,像是要烧了陆卿安一样。
她快步的跑到了陆卿安身前,踮起脚,一把掀了她的帽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