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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宦妻姜芙 > 第19节(第2页)

第19节(第2页)

&esp;&esp;先前因身上不适,崔枕安并未顾得上他,此刻稍适稳静,眼睫提起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医官,竟隐隐觉着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esp;&esp;“回殿下,两年前小人曾为医佐,陪同医官使去酒金巷那座府邸给您送过药材。”

&esp;&esp;酒金巷那座旧宅便是昔日崔枕安为质子时所居,钟元回的很是得体巧妙,并未提当年质子一事,这倒让崔枕安颇为满意。

&esp;&esp;“好,既你说我要每日施针,那你便先不要回宫了,暂留在此处,让他们给你安排个住处。”见他还算伶俐,崔枕安打算暂时留下他。

&esp;&esp;待施针一毕,钟元又将药箱收好,拟了个方子交给长侍,一应妥当,方柳带着他出了正殿。

&esp;&esp;见崔枕安病情好转,先前还凶神恶煞似的人一下子转了态度,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关于太子殿下的病情,他不想让旁人知道,你嘴严些。若非当年给殿下医病的郎中死的死老的老,太子身边也不至于无人可用,你若当真能给太子调养好了,往后你升官发财不在话下。记住了吗?”

&esp;&esp;这番话说的钟元心中暗发一阵冷笑,升官如何,发财又如何,他从不稀罕。可他面上演的极好,面对方柳的劝告他看似感激涕零,“多谢大人提点,小人自当尽心照料太子殿下。”

&esp;&esp;方柳一路将人送至长廊拐角,便遣着人将钟元送至居所。

&esp;&esp;太子府的长侍一手撑伞一手提灯在前为钟元引路,雨点滴答滴答跳跃在油纸伞上,挡不住的水珠浇在钟元肩上,打湿肩头一片。

&esp;&esp;他单手撑伞行在雨中,伞页遮住了大半张脸,还有他阴笑勾起的唇角。

&esp;&esp;

&esp;&esp;方柳回来时,崔枕安已换了一身中衣坐在窗前榻上,面前小几上摆的,是一方梨花木小匣子,里面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正是白日在旧宅拾的那些叶子,一片不少。

&esp;&esp;此下崔枕安当真是不敢再打开了,他闹不清里面写的那些同他都有什么联系,闹不清那姜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还剩什么是他从来不了解的。

&esp;&esp;他既好奇又后怕,他怕他或在姜芙身上曾犯下过什么重大的失误,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让他想忽略都很难。

&esp;&esp;这几日身子不适,的确也是因为自己忧思过重,因才施过针不久,身上仍虚得厉害,可眼下面色是真的好了,崔枕安抬手招呼方柳过来。

&esp;&esp;“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esp;&esp;崔枕安的目光落在眼前目匣上,棱唇微抿,思忖良久似才下了决心:“你去给我查,查那姜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方柳不知其中关窍,乍听此言,一时懵在原地,唇角微动,想要问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esp;&esp;见他未应亦不动,崔枕安瞄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esp;&esp;方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殿下您让我查什么啊?”

&esp;&esp;见他这副迟钝模样,崔枕安想生气都不知该怎么生,只能低叹一口气,强压着性子道:“什么都可以,关于她的一切,越详细越好。”

&esp;&esp;一经提点,方柳这才懂了。

&esp;&esp;待他退下之后,崔枕安屏退殿内众人,无人之际他才单手抚上那只匣子,好似突然懂了姜芙之前的鬼祟是为何,又为何常在那株丁香附近打转,还有

&esp;&esp;若那些叶子上所记都是真实的,之前他想不通姜芙对他的深情似也有了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

&esp;&esp;关于她的事,再深些,便不敢再往下想了,未出结果前,他宁愿就这样僵持着,就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esp;&esp;钟元施针时曾告诫他少思少劳,那么他便硬逼着自己暂时什么都不去想。

&esp;&esp;一切未曾水落石出之前,他只愿秉持原状。

&esp;&esp;接连下了两天的雨,而后又是暴阳晴天,方柳所查之事尚无结果,反而是他派出去迁坟的人先来回了信。

&esp;&esp;崔枕安因需得养病,难得清闲一日,方柳入殿时他正坐在窗榻上独自摆弄棋局,那只匣子一直躺在小几上,未曾动过。

&esp;&esp;手执一黑子举棋未定时,正巧瞄见方柳那一脸的灰土色。

&esp;&esp;“又出什么事了?”他问。

&esp;&esp;现如今那姜芙在方柳眼中可非常人,一有关于她的事,便似总能搅起些风雨,可事发又不得不禀报,方柳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到湘云山的人前来回信,说”

&esp;&esp;话到嘴边,他反而不敢往下讲了。

&esp;&esp;见他欲言又止,崔枕安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于心头,他将手中黑子捏紧,语气生硬令道:“说。”

&esp;&esp;方柳猛提了一口气,声线抬高一度,“湘云山的那座坟是空的!”

&esp;&esp;姜芙从来不是细作

&esp;&esp;“啪”地一声响,他指腹微松,那颗黑子应声而落,砸在棋盘之上带下两颗散子一齐掉在地上飞出好远。

&esp;&esp;崔枕安凝眉冷面,面无情绪将手重新放在膝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sp;&esp;跟了崔枕安这么久,他是什么性子方柳自是清楚,若事遇突发他越是平静,后果便更严重,仅这横眉一眼便让人汗毛直立。却也无法,只能一字一句郑重回道:“那坟是空的,派去的人将坟冢挖开,发现里面除了两件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裙之外,连一块骸骨都没有。以防出错,那些人还就地挖了许久,近乎掘地三尺,仍然一无所获。”

&esp;&esp;“地图是路行舟给的,连那墓碑上刻的也是姜芙的名字,你竟然同我说没有骸骨?”他怒一拍桌几,吓得方柳宽肩一抖。

&esp;&esp;最近崔枕安盛火结心,已是忍耐至极。

&esp;&esp;“我让你查的那些可有结果了?姜芙自小是如何到沈家的?她平日喜欢做什么,去哪些地方,有没有交好的密友,你可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esp;&esp;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姜芙的过去还有他与姜芙的串联相关,他看不见的角落暗自生发的那些究竟是何样。

&esp;&esp;这些一应,方柳愣是一样都没查得出来,不仅如此还同他讲姜芙的坟中没有骸骨。

&esp;&esp;竟然没有骸骨?

&esp;&esp;面对崔枕安的质问方柳自觉为难,从前他做为暗线时,倒鲜有查不出的东西,可事关姜芙倒当真为难,姜芙在沈家似个不存在的人,从无大事,即便偶尔出门也是同着沈氏女一起,往来不过是鸡毛蒜皮。

&esp;&esp;这件事上他做的的确不妥,无从狡辩。

&esp;&esp;正当方柳觉着骑虎难下之际,仇杨竟在殿外求见。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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