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心想,帝君对我宠爱至极,若是请来帝君,必会对我保护有加,到时纵然是太后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esp;&esp;太后闻言,刹那间就怒火攻心,被激怒了起来,反手一个巴掌落在柳玉溪面颊,厉声喝道:“如若不是你这样的贱人挑拨,帝君他怎么会滥用皇权,轻易的下令腰斩三个奴才!如今你居然不知悔改,竟然还想让帝君插足后宫之事,我看你是想我大东冥亡国!哀家今儿便从你的人,先行问刑!”
&esp;&esp;柳玉溪被这一巴掌直接从椅子上扇到了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脸,咬着嘴唇默默的流泪,再不敢出声。
&esp;&esp;宋盼烟暗暗收紧了手,心想恐怕太后这次决计不会轻饶玉流宫了,不若我先行为自己开脱,把柳玉溪的黑幕都先行爆出来,先发制人,教柳玉溪不敢胡乱说话。
&esp;&esp;“太后娘娘明鉴,那日在龙寝外面,的确是我唐突了洛长安,但是我哪里是个记仇的人呢,绝不会因为此事记恨长安的,更加不会和柳玉溪一起合计着去害一个奴才。我素来和柳玉溪只是喝茶下棋,实在是不知道柳玉溪是什么样的为人。她主动和我交好,总是鼓动我为她弟弟求个一官半职的,教我拒绝了。现在看起来,柳玉溪这人真的是心术不正,总想着干涉朝政!简直是祸水!”
&esp;&esp;柳玉溪大震,错愕的看着自己情同姐妹的宋盼烟,“盼烟,你为何口出恶言!我哪会不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
&esp;&esp;改天哀家教帝君补偿你们
&esp;&esp;宋盼烟淡淡说道:“你那弟弟天资愚笨,哪里是做官的料子,不过念在你和我也好了一场,教他和我家里的亲戚学着做生意罢了。如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早将他赶出门去,让他在帝都混不下去了。”
&esp;&esp;柳玉溪暗暗的攥紧拳头,不再说话,心想,若是宋盼烟当真要断绝我弟弟的活路,那当如何是好。
&esp;&esp;太后怒道:“溪嫔,你竟然妄图走后门买官,好大的胆子!你教哀家太惊讶了。吉祥,把桂嬷嬷那婆子的指甲拔了,教她说真话,哀家倒要听听玉流宫都有什么精彩的段子!”
&esp;&esp;“是,太后娘娘!”吉祥即刻吩咐一早就侯在外面的宗人府的用刑之人进来,“有劳二位长官给这婆子用刑。”
&esp;&esp;桂嬷嬷吓的面色发紫,抖不成个,两只手教宗人府的人抓住,用钳子直接卸下了一个拇指的指甲,顿时鲜血四溅。
&esp;&esp;“啊!疼死啦!”桂嬷嬷疼的大叫。
&esp;&esp;柳玉溪的心疯狂的跳着,生怕桂嬷嬷什么都抖搂出来,眼见也快了。
&esp;&esp;宋盼烟也面色颇为紧张,这婆子我并不熟悉,定然不会说我什么。
&esp;&esp;宗人府的长官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只是例行公事的继续抽拔指甲,直到拔掉了三个指甲,那桂嬷嬷再也承受不住,大声叫道:“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奴婢仗着自己是宫里的老人,就想欺负洛长安头上,正好溪嫔也不满洛长安,溪嫔就和奴婢合计着陷害洛长安,溪嫔想的陷害洛长安偷窃金簪的招,奴婢帮溪嫔执行的。太后娘娘饶命啊!”
&esp;&esp;柳玉溪闻言,瘫坐在地,掩着脸哭了起来,没脸把头抬起来。
&esp;&esp;宋盼烟厉声道:“好啊,溪嫔,你居然是这样的心肠歹毒的人,亏我和你走的这么近,你可真是累了我的名声!眼下我就回去,教我家人把你弟弟打出家门,咱们两家自此再也不要来往。你都是这副样子,不知道你爹是不是什么好人!帝君应该好好的查查。”
&esp;&esp;溪嫔心中大恸道:“盼烟,好歹你我姐妹一场。”
&esp;&esp;“谁和你是姐妹!呸,你可不要和我拉关系。”宋盼烟吐着口水,十分不屑。
&esp;&esp;太后看的清楚明白,不过宰相的女儿,碍于政治因素,她现在也不打算深查,冷冷笑道:“溪嫔,你还有话说吗!”
&esp;&esp;溪嫔抬起眸子看着宋盼烟,脸上一片死灰,她知道自己若是将此事乃是由宋盼烟指使的说出来,自己的娘家必然会遭到宋盼烟的报复,她唯有将事情全部认了,才能不祸及娘家,“太后娘娘,溪嫔知错了,溪嫔一时糊涂,求太后娘娘开恩。盼烟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妹妹万万不要为难我弟弟。”
&esp;&esp;太后怒道:“你的一时糊涂,险些断送了帝君的名声,也断送了三条人命,哀家不说话,你倒是问问她们能不能原谅你!”
&esp;&esp;洛长安先行开口道:“求太后娘娘为奴才做主,惩治罪人,还奴才清白。”
&esp;&esp;洛长安爱憎分明,绝对不会同情伤害自己的人,她们咎由自取!
&esp;&esp;梅姑姑也磕头说道:“奴才追随太后娘娘、帝君有二十几年了,如今我手底下的人被污偷窃,这实在奇耻大辱。帝君身边若是有这等妃嫔,无异于社稷的悲哀!”
&esp;&esp;小桃童言无忌道:“太后娘娘,我六岁那年过年,您还赏过我糖吃呢。为什么您那么慈祥,这个溪嫔却那么坏,要让帝君砍了咱们呢。”
&esp;&esp;宋盼烟厉声道:“太后娘娘,这样的心术不正的人,必须严惩!不如拔去舌头,教她永远不能说谎!”
&esp;&esp;溪嫔满脸死灰的看着宋盼烟,心想,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她竟然这么绝情、自私,自己可是为了给她出气,才陷害的洛长安啊!
&esp;&esp;洛长安冷漠的看着宋盼烟的一言一行,对这个蛇蝎女人的自私作风已经习以为常,为了独占慕容珏,她可以要求慕容珏将白家灭门,她是没有做人的底线的。
&esp;&esp;洛长安压制着内心的涌动,她要耐着性子,慢慢的揭露宋盼烟的嘴脸,“奴才原以为您和溪嫔交好,原来认识二十年,只是泛泛之交。”
&esp;&esp;然而,洛长安也意识到,太后传来宋盼烟,也只是表面敲打,并不深究,果然,宰相家一门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撼动的。
&esp;&esp;太后缓缓的说道:“哼,拔去舌头倒也不急。哀家也想听一听溪嫔嘴里能不能说出什么令哀家好奇的话来。盼烟,你难道不好奇她会供出什么来么?”
&esp;&esp;宋盼烟当即出了冷汗,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轻声道:“是,盼烟也好奇呢。”
&esp;&esp;太后吩咐道:“吉祥,教宗人府连并户部将玉流宫的人都押下去审理,择日定罪!玉流宫从即日起封停,原玉流宫人出了宗人府后即刻打入冷宫,免去嫔位,永世不得复宠!”
&esp;&esp;“是!”吉祥于是吩咐着宗人府的当值人员将玉流宫的人都押了下去。
&esp;&esp;柳玉溪听见冷宫二字,一入冷宫,此生就完了。帝君从不涉足之地便是冷宫。
&esp;&esp;然而,为何帝君不来救她呢,帝君不是为了她可以丢下社稷么,为何这次竟不来呢?她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教人如死尸一般拖了下去。
&esp;&esp;太后端详了宋盼烟片刻,轻笑道:“盼烟,你交友不慎,容易误入歧途。哀家认为你应当好好磨练一番,从今日起,你下皇田去做两个月的农活,体会一下先人创业的艰辛,终日里哀家看你各宫穿梭,吃茶看花,怕是忘了多少将士在边关受苦,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esp;&esp;宋盼烟立刻跪下,说道:“是,盼烟接旨。”
&esp;&esp;太后站起身来,亲自把洛长安扶了起来。
&esp;&esp;洛长安心里一动,感恩道:“谢谢太后娘娘,奴才惶恐。”
&esp;&esp;“不必紧张。”太后微笑道:“你做的很好,是帝君冤枉你了,改天哀家教帝君补偿你们,给你们升职加薪,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跟着梅官好好干吧。她是个好上司,不会亏待你的。”
&esp;&esp;洛长安俯身道:“是,奴婢遵旨。奴婢以后对腰斩一事决计不会再提半字,不会教人诋毁帝君的名誉。”
&esp;&esp;太后满意的颔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哀家兴师动众就是要保全帝君的名声,哀家不能教他被一个女人毁了名誉。行了,都散了回去干活吧。”
&esp;&esp;有本事你就摊牌,你是不是他外面的女人?!
&esp;&esp;说着,太后便离去了,吉祥和梅官都跟着去送。
&esp;&esp;小桃一溜烟跑去钻到了洗衣阁她娘的怀里去了,这二日可是把她吓坏了,她娘问怎么了,她瞪着大眼一个字不敢说,长安姐姐交代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她可不想再见腰斩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