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下令将她腰斩,她居然还对他流露出的些微温情而于心不忍,并且有种觉得他的人品并不坏感觉,她厌恶自己对他产生的优柔寡断,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对他,她理不清楚。
&esp;&esp;她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不已,明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esp;&esp;他所说的受审又是指什么。
&esp;&esp;兴许,她未必会死?
&esp;&esp;他似乎操控着一切,而她却一无所知、前途渺茫。
&esp;&esp;洛长安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被困意席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sp;&esp;朦胧之间心口一阵痛痒微凉,她便醒了过来。
&esp;&esp;她张开惺忪的眸子,发现帝千傲不知几时已然醒来,深邃的眸子深深锁着她的,修长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肌肤。
&esp;&esp;洛长安脸红似血,慌乱之下,急急的将被他解开的衣带拉拢起来,却被他猛地捉住了唇瓣,她几乎缺氧,将身子硬成一块石头。
&esp;&esp;“放松,太紧张会疼的。”
&esp;&esp;“帝君,你……不可以这样,这里是兵营!”
&esp;&esp;他怎么可以在判她腰斩以后,又对她如此亲密。
&esp;&esp;想体会由她这个死刑犯带来的濒死的极致的快乐吗。
&esp;&esp;而且是在千军万马驻扎的兵营之内,简直……放纵无度!
&esp;&esp;“不要担忧,这是朕的地方,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esp;&esp;为她眼底将他想象成一个放纵的昏君而无奈,又不争气的放不开她软软的皮肉。
&esp;&esp;若是他是她丈夫,她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态度,比如喜欢他的靠近,而非如今的明显的抵触。
&esp;&esp;诱惑他的人不计其数,她是最不敬业的那个。
&esp;&esp;洛长安挣扎着,而他清楚的知道她每一处敏感的秘密,面颊红润着有了娇赧的神态。
&esp;&esp;拒绝的话由于染上羞涩都显得不够决绝,反而像是邀请,他低沉的笑声令她恼羞成怒紧闭双眼。
&esp;&esp;就在洛长安险些如过往每一次那样失去自己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铡刀打开的声音,铮的一声,响彻兵营。
&esp;&esp;顿挫的铡刀摩擦声瞬时间将一切迷乱都拉回了现实。
&esp;&esp;洛长安的背脊猛地一冷,脸上的血色也散尽了。
&esp;&esp;“铡刀磨好了。嘿,你别说,夜鹰以后老了可以转行走街串巷去磨菜刀。手艺真不错。”海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脚步声朝着屋内走来。
&esp;&esp;夜鹰不满,“我堂堂御前第一带刀侍卫,转行也不能去磨菜刀吧,好歹老了转行开武行教人拳脚也好。”
&esp;&esp;“这你就不懂了,老了就图了乐子。磨菜刀走街串巷和老街坊吹水,那才是快乐。”海胤说着已经来到了帝君的屋子前面,“眼下我就进去知会一下帝君,可以开斩了。”
&esp;&esp;帝千傲低低的咒了一声,随即快速坐起身来,温声交代洛长安道:“将衣服系好。”
&esp;&esp;“嗯。海公公不会不敲门进来吧。”洛长安得到了解脱,便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整齐,将腿收紧,平复着凌乱的呼吸。
&esp;&esp;“难说。平时兵营里没女子。朕这屋子也不设防。”
&esp;&esp;海胤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没!有!敲!门!
&esp;&esp;进门就见帝君眸色深红的凝着他,而洛长安则满脸娇红,似乎刚被摧残的一朵纯白色的海棠花。
&esp;&esp;海胤一怔,好家伙,这活色生香的,我最近是屡屡在帝君的底线上摩擦啊。
&esp;&esp;一大早的,真没想到帝君在忙这个啊,这还是那个不近女色的帝君么。
&esp;&esp;海胤紧张道:“奴才来早了。帝君继续,您忙完我再带洛长安出去腰斩。”
&esp;&esp;帝千傲面色清冷,唯有眼底还残留几分未脱的欲色,方才他先她一步醒来,见她衣领敞开了一些,就好奇起来,不由为自己的不能自持而生气闷气来:“现在带她出去斩了吧,斩了干净。”
&esp;&esp;洛长安:“……”
&esp;&esp;帝君和海胤的对话考虑过她这个即将被腰斩的人的心里阴影面积吗!!
&esp;&esp;帝千傲这卸磨杀驴本领真是登峰造极了,刚才还和她玩火,转眼就冷若冰霜,若不是她早见识过他的善变,这一下怕是被闪着腰。
&esp;&esp;兵营大院子里响起小桃的哭泣声,“我不要被腰斩,长安姐姐,我要长安姐姐。”
&esp;&esp;你怎么可以拿未及笄的小孩试刀呢
&esp;&esp;“是小桃。”洛长安闻声,便忙朝着屋外踱去,回眸处,帝千傲的身影在她满是雾气的眸子里变得模糊。
&esp;&esp;这是最后一眼了吧,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转眼就忘,而她却带着自己的整个悲凉的世界离开他的视线,从此她含恨而终,他则继续歌舞升平。
&esp;&esp;院子里,夜鹰在拿着巨大的磨刀石在磨着铡刀,口中低喃着,“帝君是亘古难遇的明君,死刑已经废弃许久了,这铡刀都生了锈。磨了半夜才磨的锋利无比。小桃,快过来躺在刀刃上,让哥试试刀。”
&esp;&esp;小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腿发软,“不,我不要我好害怕呀。我才十二岁,你怎么可以拿未及笄的小孩试刀呢。”
&esp;&esp;夜鹰一愣,小桃说的很有道理,拿未成年试刀确实违法,但是除了小桃,别人我没胆去动啊。
&esp;&esp;梅姑姑凶神恶煞,洛长安倒是温柔,洛长安背后的帝君那简直是血腥残暴呀。综上,我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未成年了。
&esp;&esp;梅姑姑将小桃抱住,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不哭,有梅姑姑在呢。”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