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长安重心不稳,就倏地爬了下去,整个人就摔在了慕容珏的肚子上,这样他亦没有醒来,酒水和迷香已然到位。
&esp;&esp;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飘飘的推开了,门外,负手而立的正是那眉目如画的冰冷男人,帝千傲。
&esp;&esp;洛长安的眸子落入了那两潭深邃的目光,她郁闷至极,每次见她,似乎她都是非常狼狈的,这下倒好,看起来她正猥亵着他的臣子。
&esp;&esp;对视片刻,洛长安意识到她应该向帝君行礼,于是轻轻点了下巴,低声道:“奴婢参见帝君,这么巧,帝君也来游湖么?”
&esp;&esp;眼下却越跑越偏哎
&esp;&esp;这样的问安,也是令洛长安十分的尴尬,一时间手足无措。
&esp;&esp;尤其帝君面无表情,教人不能窥得他的真实情愫,更加深了她尴尬的处境。
&esp;&esp;帝千傲并不愉快,薄唇绷着,许久才冷声道:“从右侍郎身上下来。”
&esp;&esp;“是,奴婢马上就下来。”
&esp;&esp;慕容珏的官职是兵部的右侍郎,是个文职,管着兵部的制度和运作。
&esp;&esp;洛长安动作麻利撑着慕容珏身子两侧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到地上,随即低眉顺眼的走到帝千傲身边,仔细的将自己的衣服拉整齐,又理了理头发,而后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esp;&esp;慕容珏醉意深沉,仍旧在沉沉的睡着,身上的衣服被洛长安扒的凌乱不已。
&esp;&esp;帝千傲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然而怒意已经自发的从心底窜将上来,她需要被狠狠修理。
&esp;&esp;他冷冷一叹。
&esp;&esp;洛长安的脖子缩了缩,身子更是躬低了几分,不知为何,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他冰冷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esp;&esp;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帝君说过她是他的女人,而今她被他捉‘奸’在床,实在是教她抬不起头来,‘偷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esp;&esp;她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服侍帝君这么多次,她总觉得自己这身子是属于帝君的,起码卖身契定的这五年内是的。
&esp;&esp;今天她的计划内是没有帝君的。
&esp;&esp;他怎么偏偏的闯进她的计划里呢,她原本胸有成竹的计划,如今突然教她觉得不齿了起来。
&esp;&esp;帝君这般清高倨傲之人,是瞧不上她这等下作的手段的吧。
&esp;&esp;但是,为什么她休假都可以邂逅帝君呢!
&esp;&esp;好不幸。
&esp;&esp;“帝君,要不,咱们离开这里”
&esp;&esp;洛长安觉得继续沉默下去,会令自己窒息,于是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试想一下,如果在这里继续和帝君解释,然后慕容珏突然醒了过来,那场面,还真是别开生面。
&esp;&esp;臣子和帝君的奴婢包船过夜,教帝君逮住了,除了原地爆炸,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迂回了。
&esp;&esp;“嗯,换个地方。”
&esp;&esp;洛长安后衣领猛地一紧,她已然被拎起来,随着帝千傲那精绝的轻功掠过湖面。
&esp;&esp;洛长安紧掐住帝千傲的腰身,他的身子倏地一僵,她意识到自己将他掐痛了,她生怕他松手把她扔湖里去,所幸他没有,他的度量远比她想象中的大,是她度君子之腹了。
&esp;&esp;须臾之后,落身在一辆异常宽大的马车,方才慕容珏的马车若是可以装十个人,而这辆龙撵似乎可以装下两辆慕容珏那种马车了。
&esp;&esp;马车缓缓发动,约摸过得半个多时辰,马车再度停了下来。
&esp;&esp;期间,帝千傲抱着手臂,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寒冷气势,马车顶端的绿色衬布,那绿油油的颜色,更是衬托着他的怒火。
&esp;&esp;洛长安寻思,帝君都生气到冒烟了,因为他自身冰冷,旁边温度高,就显得他仙气飘飘的。
&esp;&esp;她自觉的选择了一个最远的对角线,缩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sp;&esp;但是转念思忖,我是帝君买的暖床丫鬟,是雇佣关系,卖身,不卖灵魂和思想,这样并不存在什么契约关系。
&esp;&esp;这么一想,洛长安的背脊就鼓起勇气直了起来。自己也没有对不住帝君呀。
&esp;&esp;脑袋瓜在快速的转着。
&esp;&esp;那出什么事了啊。
&esp;&esp;帝君的贴身衣服她洗过了,被子也晒了啊,她有什么没干完的活吗?
&esp;&esp;还是说东征用兵的事不顺利,帝君心情不好,所以气到变色?
&esp;&esp;马车帘子被下人掀开,随即下人皆退了出去,将厚重的门关了起来,借着暖黄的烛火灯光,洛长安看见,外面琳琅满目全部都是各种金银珠宝,首饰细软,墙壁上、壁柜上,每一处都摆着各种名贵的珍奇的宝贝,这应该是帝君的某一处宫殿的银库。
&esp;&esp;帝千傲张开了眼睛,睇向洛长安,还有她颈项里的金链子、金项圈,她清丽无害的面庞和这些俗物格格不入。
&esp;&esp;洛长安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看,立时就羞窘不已,自己看起来就一定很像个见钱眼开的俗不可耐的女人。
&esp;&esp;紧张,莫名而至。
&esp;&esp;在任何人面前,洛长安都是冷静的,理智的。
&esp;&esp;可是,在帝千傲面前,她却毫无形象可言,最近这一次次顶撞,惹祸,加上今日这般和他的臣子在船上过夜,以及此时此刻脖颈里这些金子,在他心里,她一定是个很低级的人。
&esp;&esp;洛长安很不自在的把金链子和金项圈取下来,攥在手里,接受着帝千傲凌迟一般的目光。
&esp;&esp;“相比较起来,朕的马车和兵部右侍郎的马车,哪个更宽敞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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