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柏舟换好干净衣服离开检查室,就见其他几人全都站在了客厅的彩窗前。闻柏舟走过去,就见别墅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栋七层小楼。
&esp;&esp;说是一栋,似乎也不恰当。那小楼是半个回字形,一左一右的翼楼由中间的长楼相连。此时不断有人在楼中进进出出。
&esp;&esp;闻柏舟从那些进出的人里看见了刚刚搬资料的小战士:“那就是1号楼吧?”
&esp;&esp;“你们这楼,修建得还挺快啊。”余星野看了一阵,就不感兴趣了,“我们的饭什么时候来啊?”
&esp;&esp;“快了吧,不知道食堂在哪里。”闻柏舟随口应了句。
&esp;&esp;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战士推着食品车走进了院子。
&esp;&esp;余星野欢呼一声:“来了!”随即一个箭步走到玄关的墙壁处,等着小战士穿墙而入。
&esp;&esp;见食品车来了,他还伸手帮忙拉了拉:“今天怎么推小车了?给我们这么多吃的啊?”
&esp;&esp;那小战士也乐呵呵地:“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提前也没个准备。不过幸好还是白天,食堂没下班呢。就把食堂里有的都热了热,给你们带来了。”
&esp;&esp;连生也走了过去,帮着把菜摆上茶几。
&esp;&esp;他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种多样的菜色,一个大茶几居然摆不满,小车上居然还摆满了两层!
&esp;&esp;各色菜香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说不上来却又格外让人感到幸福的温暖香气。
&esp;&esp;余星野迫不及待地抓了个碗,扬声催促道:“你们快来,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esp;&esp;“来了来了。”闻柏舟应了声,也跟着过去了,
&esp;&esp;原本在地堡里时,大家都吃着同样的菜色。他也没觉得水煮菜有多么难吃,更没觉得自己有多饿。可现在回来了,被各色鲜香美味的味道一冲,闻柏舟突然也觉得腹中空空,格外饥饿。
&esp;&esp;谢过来送饭的小战士,几人就在沙发落座,一边看着最近的新闻,一边大快朵颐。
&esp;&esp;余星野与连生都是隐形大胃王,两人说话、吃饭、抢菜全不耽误,不多时就将面前的菜色扫了个干净。而律恒虽然看着慢条斯理,可吃下去的东西却也不比他俩少。
&esp;&esp;明明是早已吃熟悉的家常菜,可这次闻柏舟也吃了还想吃,他从未觉得这边食堂做饭能有什么好吃!
&esp;&esp;直到已经撑得吃不下,闻柏舟不得不搁筷时,其他几人还能面不改色地把餐车上两层菜摆上茶几,开始吃第二轮。
&esp;&esp;等到几人都满足搁了筷,严峰恰好踏入了小别墅:“都吃了吧?还有精神吧,大家来开个会。”
&esp;&esp;余星野和连生往沙发上一瘫,默不吭声地看着律恒与闻柏舟。
&esp;&esp;两人站起身,闻柏舟问:“在哪里?”
&esp;&esp;严峰想了想,说:“去楼下吧。这次人多,小会议室不方便。”
&esp;&esp;小别墅的地下室,闻柏舟甚至都还没去过。两人跟着严峰下了楼,才发现地下室也被分作了很多个区域。各个区域间用钢门隔断,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家庭的地下室,反而像是什么机构的保险库。
&esp;&esp;三人在大会议室的长桌落座,不一会儿就看见一群头发花白的老人被小战士引了下来。
&esp;&esp;闻柏舟看着进来的老人们,不由自主地就挺直了背脊。
&esp;&esp;坐在他旁边的赵教授笑道:“小闻绷这么紧做什么,又不是毕业答辩,我们这群当老师的不会为难你。”
&esp;&esp;“赵老师……”闻柏舟干笑道,“我、我有点紧张。”
&esp;&esp;眼前这群老教授,有些是他认识的隔壁院系的教授;有些是他在新闻里见过的院士;还有一些人无名无姓。可他们能出现在这地方,闻柏舟毫不怀疑他们都是隐姓埋名的大佬。
&esp;&esp;坐在这么一群教授中间,他一个头发染成栗色,还在脑后抓了个小揪揪的年轻学生,看起来特别不正经、特别不合群。
&esp;&esp;赵教授呵呵一乐,冲旁边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小闻,闻柏舟。别看傻小子现在这幅鹌鹑样,人家在艺术学院那可是独一份的。”他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esp;&esp;“我见过小闻的画。”桌对面一个戴眼镜的教授笑道,“老闻可宝贝了,办公室里挂了两幅,见人就炫他儿子给他画的画。”
&esp;&esp;其他人或许是和闻教授相熟,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esp;&esp;老教授们没自己想象中那么严肃,闻柏舟渐渐放松下来。
&esp;&esp;见氛围差不多,严峰就站起身道:“好了,现在各位院士、教授们也都到了,那我们就不浪费时间,先让柏舟给我们讲一讲他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如果有什么遗漏或者对地堡表述的错误,还要麻烦律恒同志来仔细讲一讲。”
&esp;&esp;闻柏舟站起身,想了想才说:“那些钢铁箱子里的资料,是龙夏第一座可控核聚变核电站的建设资料。然后还有那个电脑,里面是资料的电子档。这批纸制资料还需要带回去,所以老师们需要自行复印一份。”
&esp;&esp;“电子档在哪里?”一位老教授问。
&esp;&esp;“我让一个小同志拿给我,和金属匣子放在一处了。”严峰说,“回去您就能看到。”
&esp;&esp;“他们信息是无线传输,不知道老师们能不能读取。”闻柏舟说。
&esp;&esp;“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把储存器拆出来单独连接。”那位老教授说完,又问闻柏舟,“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
&esp;&esp;“有一位老师的讲课录像。他是01号地堡那边负责核工业课程的教授,01号地堡的聚变堆有他参与维护。13号地堡那边有一个成熟的小型化聚变商业堆,也有这位教授参与建设。”闻柏舟说,“他说各位老师如果在实际建设中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向他提问。”
&esp;&esp;“人呢?!”老教授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在哪里?”
&esp;&esp;“呃……他没和我们回来。”
&esp;&esp;“哎呀,就该把人请回来的呀!”那位老教授急道,“这才是最宝贵的!”
&esp;&esp;严峰连忙道:“孙教授,空间通道的情况我们至今都没摸索清楚,再贸然邀请人过来,不太合适。”
&esp;&esp;孙教授也反应了过来。他叹息半天,才说:“有个课程也很好了。一个正确的方向能为我们节省大量的时间。”
&esp;&esp;“除此之外,还有抗辐射真菌的样本与研究资料,还有超导材料的样本,也一并都拿去一号楼了。”闻柏舟说,“而那边目前最大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是精神建设上面的。”
&esp;&esp;他将自己的地堡见闻与杨旗的嘱托一讲,原本还算轻松的会议室氛围顿时沉重了起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