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时,田静是明白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了,“你的被子呢?”
&esp;&esp;“脏了,没洗。”
&esp;&esp;“那你不告诉我,我好叫李敏洗完了,再去执行计划的。”
&esp;&esp;“忘了,事情太多,睡觉吧。”
&esp;&esp;田静“……”你猜我信吗?
&esp;&esp;不过,这个怀抱很温暖舒适呢,还带着一份安全感,难怪自己昨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睡得那么香。
&esp;&esp;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地接受了,几年的末世生活,她觉得自己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esp;&esp;田静安慰好自己,就静下心来,很快入睡了。
&esp;&esp;李正国扯着嘴角无声笑了,无赖的模式,是对的。
&esp;&esp;又一夜安稳地睡到天亮,田静忽地间坐了起来,“几点了?该做早饭了。”
&esp;&esp;“娘在做。”
&esp;&esp;“粮食呢?”田静扭头看他。
&esp;&esp;“昨晚我拿出去了,就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娘起床就能看到。”
&esp;&esp;“是什么?”
&esp;&esp;“大米,我们吃大米粥。”
&esp;&esp;“嗯,先吃两天细粮,粗粮还是要掺着一起吃的。”田静边说边穿衣服起床,“我去熬药。”
&esp;&esp;“娘肯定熬了,我把药包也放在了桌子上。”
&esp;&esp;“那行,起来洗漱,早些去彰山田家。”
&esp;&esp;没把人说回怀抱里,李正国也只能起床。
&esp;&esp;准备
&esp;&esp;李母已经熬好了粥,还熬好了药,昨晚喝了那药茶,今早起床,觉得浑身都舒坦,干了一早上的活,不喘也不晕。
&esp;&esp;见田静起来了,她笑说,“甜甜起来了,你用热水瓶的水刷牙洗脸,陶罐被我熬药了,等吃了早饭,刷了大锅,我再用大锅烧水。”
&esp;&esp;“婆婆,你的身体怎样了?”
&esp;&esp;田静望向李母,见她脸色不错,可还是想问问感受。
&esp;&esp;“很好,今早起来,觉得身上都很舒坦,做了早饭也还不觉得累,那药茶不错。”
&esp;&esp;“嗯。”田静点头,“那你也要悠着点儿,别累过头了,慢慢来。”
&esp;&esp;“我知道,我就做个早饭,轻巧活。”
&esp;&esp;李母脸上都是轻松欢快的笑容,刚出来的李正国看到,也露出笑,他娘的身体,眼看着好了呢。
&esp;&esp;洗漱完,去东屋吃饭,田静给了包白糖给了李母,“婆婆,你看着李敏,不准她吃咸菜,给她白粥里放点儿糖。”
&esp;&esp;李敏的眼眶立刻就红了,白米粥加糖,是她爹还活着的时候,她和大哥的早餐标配。
&esp;&esp;李母接过白糖,想用牙撕开塑料袋,看到田静炯炯的目光,转身拿起炕头的笸箩,找出缝衣针,用缝衣针连戳袋角。
&esp;&esp;“家中没有剪刀吗?”田静看的是李正国。
&esp;&esp;“我不知道。”李正国一脸懵,他没在意过。
&esp;&esp;“你是怎么剪手指甲的?”
&esp;&esp;男人可以不关注家里缝缝补补的问题,可是在生活上,总有亲身用到剪刀的时候吧?
&esp;&esp;呃,他能拒绝回答吗?
&esp;&esp;李敏端着粥碗,接着她娘给倒的白糖,听到大嫂这话,她的嘴角翘起,“啃的。”
&esp;&esp;啃的?田静挑眉,“那脚趾甲呢?抱起来啃吗?”
&esp;&esp;哈哈哈哈。
&esp;&esp;李母和李敏忍不住喷笑。
&esp;&esp;李正国抬手摸摸田静的发顶,“调皮。”
&esp;&esp;李母因为喷笑,白糖洒了些在炕桌上,李敏心疼的要低头舔,被田静喝止住。
&esp;&esp;“停,以后,家人必须讲究卫生,糖洒了是心疼,可桌子上多脏啊,那抹布什么都擦,然后再擦桌子,你直接舔,要舔多少细菌进肚里?”
&esp;&esp;李敏伸出的舌头定住,呃,大嫂说得很对,她缩回舌头,抬手把炕桌上的白糖扫在一处,用粥碗遮住,看不到,就不心疼了。
&esp;&esp;田静决定不再讨论容易喷饭的问题,“李正国,下次再去县城,一定要买剪刀和指甲剪。”
&esp;&esp;“嗯。”李正国努力压制着自己,虽然甜甜调侃的是他,可他也想笑。
&esp;&esp;李敏用勺子搅拌着白粥,喝一口熟悉的味道,心中升起感动,可突然又想到大嫂的问话,忍不住想笑,这顿早饭,吃得她心情忽高忽低的。
&esp;&esp;饭后,田静先给李敏炒药糊,昨晚睡觉,李敏嫌弃包着太难受,给取了下来,结果药糊被炕干了,她只能多添些水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