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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开始的结束（第5页）

数次观察后，苏紫嫣确定了这木门不能透视，心中些许疑惑升起，但只是认为瘸子做了些手脚，要么就是提前观察到她的到来，并未多疑。

“老先生，你在等我？”对方的态度已经说明问题，这人算到她回来。

啪嗒～

瘸子将腿从椅子上放下，身体也战战巍巍的翻身而起，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站起来的瘸子一点刚才的邋遢散漫都没有，全身上下透露出与身体状况不符的锐利。

他像是一头病入膏肓的猎豹，虽然命不久矣，但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苏小姐带着疑惑和好奇，我隔着门扉都能感觉到，不稀奇。”

答非所问便是答了，无需再问。

“老先生，你在这种地方经营当铺，生意能做走吗？”既然对方不愿意回答，那苏紫嫣也就不打算顺着对方去问。

她讨厌打哑谜，谜语人在她看来脑子都有问题，应该进疯人院好好改造一下！

放着简单明了的人话不讲，非要拐弯抹角新的自己很睿智，美其名曰给智者的考验，其实就是无意义的自我感动罢了，简直可笑。

“当铺和其他产业不同，不用太在意位置，只要我出价收货就会有人来。就像苏小姐你一样，只要带着目的，这里就不算偏。”瘸子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小巷里的这间屋子面积还挺大，远远不像外边看起来的不起眼，四周全是实木架子，上面摆满各种物件。

苏紫嫣被吸引住，暂时停止对话开始踱步，四处走走看看，却是越看越心惊。

古画、名家书法、收工刺绣地毯！就连极为珍贵的瓷器、玉器，乃至不知那座寺庙中流出的佛像金身都能见到。

“老板，你这些东西都是真品？”苏紫嫣忍不住问。

瘸子一摇一摆走过来，从展台上将一副色彩艳丽的唐卡取下。

“这幅唐卡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真迹，是他本人送给我族祖辈的礼物，传承至今，当然是真品。”

说着这幅唐卡的历史，可瘸子好像一点没有珍惜的样子。

“看它上边的颜色，天然矿物颜料的价值你应该知道，其上有金、银、珍珠、玛瑙、珊瑚、绿松石、孔雀石、朱砂等矿物颜料和藏红花、大黄、蓝靛等植物颜料，用这些天然颜料画出的唐卡才能历经千年不褪色。”讲解一番，瘸子重新将唐卡挂了回去。

苏紫嫣好奇道：“价值呢？”

瘸子笑着摇摇头：“虽然传世宝物可以流通，但我从未打算出让，这东西之后会有大用。”

看似简单的笑，却给了苏紫嫣极大压迫力，其中必定有所辛秘。

现在她想问了，内心的好奇像是猫爪一般使劲在挠，闹腾的她满是慌乱。

可瘸子似乎不想让她询问，自顾自走回柜台前，从下方拿出一本几近腐朽的画册。

“苏小姐，你想找的东西在这里，这是我们一族的辛秘，放在今天可能有些神经质，但你可以自己去求证。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好奇心会害死猫。”

泛黄腐朽的画册被推过来，放在苏紫嫣面前。

那是用传统工艺制作的纸张，保养得当方可千年不朽，在封建时代只有皇宫贵族才能消耗的起，并且一向用来记载重大辛秘。

“不用拘束，这本画册的传承使命已经完成，最后的最后将会在这里终结，开始和结束都会和我一起离去，人们不需要它了，就像不再需要我们一族。”

苏紫嫣心中翻起波浪，但强忍着并未表现出来。

“先生，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一本画册，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苏紫嫣果断将画册收下，可她显然不准准备就此离开。

瘸子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并未做出送客的意思。

“苏小姐，很多事情光靠口舌是讲不明白的，或者说和你讲不明白，我觉得你自己去探索最好，钥匙已经交给你，至于怎么做，要不要去做，你可以凭自己喜好去完成。”

瘸子的话让苏紫嫣陷入沉默，无法让她明白？真是有趣的发言。

“先生，如果你想用某些远古怪谈来吓唬人，我觉得大可不必。我曾经走访过世界各地的遗迹，那些所谓的悬案其实大都有解，不过是某些人为了博眼球贩卖神秘盈利才炒作起来。”

言下之意已经明显，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紫嫣展示出自己的锐利和强势，此刻的两人就坐在谈判桌两侧，她才不会允许自己一直被这瘸子牵着走。

“苏小姐，你搞错了。”谁知瘸子却放下了气势，慢慢悠悠将躺椅转过来，优哉游哉躺在上边。

“我从没有想要表达什么，我在这里准备我四十年，而你……是前来探索的旅人，处于一些可能早就不存在的责任，又或许是我也很好奇你能做些什么，总之我已经给了你钥匙！门就在那，要不要打开你自行决定。”

瘸子也是个神人，自始至终都在打哑谜，想知道？自己去探索吧。

苏紫嫣觉得很不舒服，在别人的主场中全程被带着走，太过被动。

可她又实在没有办法，正如瘸子所说，她就是个好奇的旅者，偶然闯入到别人领地中。

“…那就，我想买点东西可以吗？你开裆铺的，不可能只进不出吧。”苏紫嫣打算换一条路。

瘸子摆了摆手：“做典当的当然卖东西，挣得就是差价，苏小姐随便挑，放出来让你看到的都卖。”

苏紫嫣目光一凝：“都卖！那副唐卡也卖？”

“哈哈哈！”沙哑的狂笑，仿佛飓风携带狂沙，扑面而来。

“卖！怎么不卖！摆出来的都卖，打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瘸子带着巨人般的厚重从躺椅上飞身而起。

苏紫嫣被压的呼气困难，面色胀红，有些不甘心道：“我能看到的都卖，照这么说，你自己也有个价码？”

听到苏紫嫣的刁难，凝滞的空气反而轻松下来，仿佛被威压排走的氧气重新回归，苏紫嫣好受多了。

瘸子从置物架上取下一个紫纱杯，轻巧为苏紫嫣斟满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