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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施暴者（第10页）

“晓楠！你看看街头，多数乞讨者都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是些懒汉！”秦霄用冷酷的眼神扫视人间，不带有一丝留恋。

“心灵的伤痕和肉体一样疼痛！秦霄，我不否认有人混在其中不劳而获。但是…大多数人如果有的选，谁愿意露宿街头，当一个随时可能化为尘埃的蜉蝣呢？”

秦霄停下脚步，用严厉且带有压制意味的眼神盯着岑晓楠，道：“不必再说了，晓楠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应该接受我的思想！这样我们才可以亲密无间的配合，一起走向世界的巅峰。”

眼神里，像岑晓楠传达了支配、权利、斥责和霸气！唯独不见应有的温柔和爱意。

‘我是…工具吗…’虽然岑晓楠一开始就知道，秦霄这个人谁都不会爱，他爱慕权利的酮体，爱慕山巅的风景。

可这种毫不掩饰将她当成工具的眼神，她接受不了！

看着秦霄远去的背影，岑晓楠小声呐喊：“秦霄…我和你不一样，我要努力的学习！我要成长起来，改变本就扭曲的世界，至少…让有的选的人不必沦落到街头要饭！”

“林小多，你的变化让我感到惊讶，每天的你都不同。”苏紫嫣盯着我，想从我脸上发现些什么。

不同之处在于眼界，眼界决定了思维，从而决定一个人的气质。这段时间见过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整个人都算是进入到新的世界当中。

“没什么，一点正常的成长罢了，中学生本就是成长最快的一群人。”对于她们嘴里的成长我不以为然，什么气质、什么威严，我自己又体会不到。

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我那命根子确实成长了！

“中学生是成长最快的一群人，但那是说知识储备或者说最末梢的一点心性。大部分人的思维其实在小学就已经固定，他们会刻板遵循童年时期从大人那里得到的启示，唯独极少人在经历过自然科学的系统培养后，能够成为人们口中的天才。”

她总是这样，每次说话都说一大堆，明明是个心理医生，最重要的职责是倾听而不是讲述。

“为什么必须是自然科学？”很疑惑，为什么要经历过自然科学的培养…

她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穿着包裹严实的衬衣和女士长裤，唯独露出灰色袜子包裹的脚背。

“因为，只有系统性学习过自然科学的人，才能拥有科学的思维，不用反驳我，这是学术界的定论。这也是为什么强国的高级官员普遍是从技术路线爬上去的。”

我张了张嘴，没能出声。我和苏医生的段位差距太大，人家是双学位博士，我呢？高中都没毕业的小虾米。

最重要的一点，我理解越无知越自信的道理，所以从不会在任何环境下过多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时长会去翻看时事新闻底下的品论，每一次都会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在下边夸夸其谈，总会如此，从未让我失望过。

那些不知是哪里来的家伙，他们那些长篇大论，只需要最高中学的知识体系，轻易就能辩到他们哑口无言。

看那些人无知又谜一般自信的发言，再看某位老哥不知疲倦的想要唤醒那些人，实在是我枯燥生活中不可多得之乐趣。

看了一篇不知道什么水平的主编，转载了不知道多少手，翻译不知道多少次的文章！那帮人就在评论区里说的跟真的一样，就离谱。

各个领域的专家，本科四年，硕博加起来又是多少年，这么长的时间再细分领域里耕耘，发过不知道多期刊。

可是到了网络上，喷子们敲敲键盘的功夫自己就成了顶级学者，实在让人喷饭！

“林小多，你觉得自己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拿出写有我名字的文件袋，开始例行提问。

解开绳索，将那份写满了足控、丝袜控的记录表格拿在手中，等待我的回答。

这个问题很刁钻，她没有问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问到“会”！

一字之差，意思偏离老远。

“我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工作者，我要普通的工作、普通的生活，娶一个普通的妻子…”

我向往的，正是我热爱的。

“已经经历过苦难，所以我能做到…接受平凡。”我能接受平凡，并且乐于接受。

她打断我，道：“苦难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东西，苦难就是苦难，除了辛苦和难受以外什么都不会剩下，所谓的通往成功，只是规训的罢了。”

“我知道，余华在《活着》里写的很明白。磨炼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躲开，你绝对我能躲开吗？”这是一次尝试，由我来向她提问，摆脱被动的局面。

苏紫嫣一定明白我的想法，只是她不在意，很轻松的接过问题：“你当然可以，未来的日子里完全可以避开一切苦难。”

不知道她了解多少，但我确实无话可说。秦雅琴、白夭，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富婆，如果嫌她们太强势，还有梅姐那里…

只要我愿意，下半辈子完全不愁。

“但是我想…我不想这样被操纵！”如此按照邪神的操纵活在欲望之中，人将不人。

“林小多，我不知道你到底面临什么，但是你看这里…”她拿出一张收据，那是从她的诊所开具的账单。

“你的治疗费用，居然是由十二个账户共同代扣，这些都是跟你有关的女人吗？”

苏医生发动她锐利的目光，穿透空间直抵我心。

经历过几次谈话，我对她的防范逐渐被其瓦解，而且这事情说了就说了，作为男人的我应该骄傲才对！

于是，我难得笑了下：“对，她们都和我…”

话到嘴边，却又被心中的绳索克制住。

“跟我有关系。”

苏医生露出一副了然神色，低头在表格上莎莎勾画几笔。

“这十二个女人共同签署了代扣协议，也就是说她们都跟你保持性关系，并且彼此之间互相知情？”

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性关系，这居然能让我感到害羞，难道我真的有问题？

见我不回答，她也不急着追问，反而是夸奖道：“这十二个名字里面，有我认识的人呢～，都是站在社会顶端的女人，而且…”

难得，我居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