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就是秦家的王,说话算话便是王者之气!
秦霄明白,大伯今天找他来,是要放权了,真正的放权。否则这种事情,即便是继承人也不适合商讨。
大伯无数次说过,既然立志见识山顶的壮观,就不要被眼前的惊艳迷了眼。
前两场考验不过是端水测试,入门而已。
“我的意思是,下个月的大会,你来主持!”
大会,家族最核心成员每半年集合一次,共同汇报家族企业经营情况。在过去二十年里,秦辉一直担任主持者。
“大伯,为什么这么快?”秦霄虽然自负,但为人处世之道亦是精通。
自己初出茅庐,打了两场胜仗而已,远没有服众的本事。
“你够格了,我说的!”对此,秦辉只是低头饮茶,淡淡回了一句。
“你展现出的沉稳和手段超出我的相信,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候不如你。”
秦霄在处理胜利村事情时,手段温和,自己吃些小亏,又没让人觉得自己这里有利可图。
在矿藏投标过程中更是展现出惊人的智慧!
任你风吹草动,我自按兵不动。一有机会便是果断出击,雷霆之势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在分析问题的能力上更是堪称可怕,海量驳杂之中精准提炼出指向标,将所有烟雾弹拒之门外。
“大伯,只是些小考验,上不得台面。”秦霄不敢托大,要他现在就去面对那些老家伙,难!
“我满意的不是结果,是过程。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这个道理我直到三十岁才明白。”秦霄一句轻叹。
“有钱大家赚,如果总是连汤都不留一口,会被记恨,群起而攻之!”三十而立,换来的才是成熟。
不过这是话说给秦霄听还为时尚早。其中艰难他其实知道不多,只用按照邪神给予的指示去做就好。
所以,邪神对他的控制,加深了。
秦霄的性格就是如此,必不可能放弃任何向上的可能,邪恶的家伙无需出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此,就依大伯的安排吧。”果然,秦霄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自信走上前台,让秦辉满意,继续追求权利,让邪神满意。走向更高的地方,让他自己满意。
所有人都满意,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昨日,无事。
今日,无事。
蹲在墙角,用半截断指在落灰的墙壁上写下两行字。
我要回归平凡的食物,清水,面包,一个水罐,再有几支玫瑰。或许玫瑰都是多余之物,换成馒头吧。
你看,刚才还给我推送一条国际新闻,乌克兰士兵用北约援助的反坦克导弹跟俄军换了十份罐头。
我看图片上那根绿色大管子,怎么也得几十万一套吧?还不是为了生存,十块淀粉罐头就给换走了。
对于我来讲,玫瑰存粹是多余的。
正准备看时间,抬头却发现日落已至。挣扎着站起来,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让我脑子眩晕,蹲久了腿也麻木刺痛。
来到屋外,这个世界从未像今天这样破败。对门带孩子的一家已经搬走,隔壁寡妇由于拆迁也找到了新欢。
大道的黄昏,是另一番的陶醉,像一道适合大声唱出的歌,像一大杯加了冰块的冒泡啤酒。
虽然我不喝酒。
仔细想想,拆迁以后我也有了房子,而且我成绩不差!努力一点考个好大学,工作上精明一些,想必也不会混的太差。
“之后,把房子装修好,再买辆汽车,这样就能带着……这样的话…”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她,普通的人儿,却让我牵肠挂肚无法自拔。
“安宁,会接受我的……吧?”不知道,网上总说有车有房,无兄无弟,最好还要父母双亡,这样的男人好像最受女人喜欢。
我努力一下,一定能……
思绪还在飘散,而太阳正在告别。晨昏线从我脸上划过,带走了一寸永不回归的时间。
我,又老去一天。
回去吧,睡觉。只要睡着了,什么都不会想,睡梦中没有烦恼,也没有饥饿。
刚日落就入睡,醒来估计是黑夜。无妨,日子颠倒的人,醒来的第一眼便是黑暗。
梦里,我看到一位穿着婚纱的新娘朝我走来,洁白纱裙、洁白发冠,修长的身材黑一双惊心动魄的白丝美腿,她踩着高跟鞋越过三道阶梯,朝我而来。
‘她是…’我看不清她的脸。
一道身影、两道身影、三道身影……
逐渐有人出现,我认出她们!秦雅琴、白夭、小梅…
还有!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