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成馒头般的侧脸也渐渐消肿,显露出一张姣好熟悉的容颜。
温漾新奇又认真地对着镜子端详起自己,发现原主和她长得其实大差不差,只是脸上的缺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现实中她上完初中就不念了,为了养活自己白天去电子厂扭螺丝,晚上在快餐店当洗碗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粗糙又木讷。
原本空洞麻木的一双圆眼现在清澈有神,唇形饱满丰润,颜色健康,干燥缺水的皮肤仿佛注了牛奶般光滑透亮。
崎岖不平的脸型也像被磨平了似的,变得流畅自然,夸张地笑起来脸颊两侧还能挤出两个小酒窝,特别的讨喜。
最重要的是,她的头发好多!又柔顺又浓密!再也不用为用着劣质洗发水而导致大量脱发的问题烦恼了!
温漾满意极了,在镜子前做着各种古怪的表情,怎么都不难看,总算有了些许慰藉。
养伤的这段时间系统出现过几次,无视了她的愤怒和拒绝,陆陆续续讲完了这本书的大致内容。
起初被迫听系统平淡如水的电子音讲起各种黄暴的剧情温漾还会感到面红耳赤和不适,可越听到后面她心情却异常的沉重复杂,这本书的写出来估计就是为了报复社会的,结局是主角受裴白珠意外死亡,成为了渣攻们心中不可磨灭的白月光。
是的,渣攻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唯独小受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被他们活活折磨死了。
虽说是他自作自受,可这算哪门子的狗屁结局!
不得不说有够变态恶心,她每每回想起来都有种被人强制喂x的反胃感。
温漾身体恢复得越好她便越发的提心吊胆,生怕沈初棠只是为了让她松懈下来,再伺机报复她,然而她每天在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有个照看她的男佣外再见不到任何人,或许沈初棠对她并不在意,早把她遗忘了也说不定。
又或者,因为穿书的关系,导致她身上附带了特殊的主角光环?
当然这些也只是她自我安慰的话语罢了,温漾是仍不敢太踏实,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因为沈初棠这头随时会出现的恶狼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初棠和狐朋狗友聚餐后难得喝高了,沈家司机费力将人高马大的他扶进了车,擦了擦汗毕恭毕敬地问:“您今晚想留宿哪儿?。”
“离近点的。”男人躺在椅背上,含糊不清地答道。
沈初棠很少回沈家主宅,也不爱住酒店,一般都是休息在自己名下的几套别墅里,此刻的他神情恍惚,醉眼朦胧,只想赶紧洗个澡蒙头睡一觉。
温漾今晚打算偷点什么贵重东西跑路,结果绕了一圈发现这么大栋的别墅简直虚有其表,内里空空如也,其余房间还全上着锁。
整个别墅乌漆麻黑的,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忽然间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在某个角落回荡开来,她本就做贼心虚,听到动静后不禁被吓得冷汗涔涔,开始抱头鼠窜。
走廊两侧的房间众多,且门还都是一个样式,温漾慌不择路,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找到自己住的那间。
她三下五除二直奔那张大床上装死,稳了稳心绪后,察觉有些许不对劲,旁边的被子怎么鼓起来了,摸着还硬硬的。
温漾大脑一片空白,迅速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她颤巍巍掀起被子一角,发现里面藏着的竟是一个比鬼还可怕的家伙——
沈初棠正睡姿舒展地仰躺在她身旁,碎发半干不湿地搭在额前,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件黑色睡袍,衣襟微敞,露出线条饱满的胸肌。
被褥里的热气将他冷白的皮肤蒸出淡淡红晕,那双阴沉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连眉宇间的锋锐都柔和了几分,显现出几分温顺。
温漾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赶忙捂住嘴。
她此时可没空欣赏他的睡颜,啪地关灭灯,给他重新盖上被子,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温漾刚站起来要跳床,不料动作太急,慌乱中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个踉跄歪倒在一处尴尬的位置上。
沈初棠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在迷蒙中缓缓醒来。仗着月色昏暗的光线,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正双手撑在他身体上方,位置刚好卡在他胯间。
沈初棠心想裴白珠可真够骚的,大半夜搞什么女装勾引?
他对前几天的事说不膈应是假,也不喜欢他这身打扮,但下半身却起了反应,憋不住想纾解一发。
沈初棠不经思索直坐起身将人揽在了身下。
直到唇瓣相碰的那一瞬,温漾才垂死梦中惊坐起般竭力想把男人推开,奈何两人体型差距悬殊,她直接被沈初棠单手钳住了双腕。
手不能动,那就用脚,温漾用力胡乱蹬着,生怕事情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沈初棠因为身下人的挣扎闹腾变了脸色,平常早乖乖张开腿迎接他操了,怎么今天这么难搞?
他破口骂了句“给脸不要”,扼住了温漾喉咙使她动弹不得。
温漾一时因缺氧脸涨得通红,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大张着嘴拼命喘息。
沈初棠顺势得到进攻的机会,狠狠咬上了温漾的唇。
温漾心理极度排斥这个包含侵略性的吻,可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而亡了,迫不得已只能假装顺从,伸出舌头胡乱回应着他。
沈初棠察觉到身下人不再反抗,便松开了桎梏。
同时他手也没闲着,隔着睡衣的布料开始揉捏起她一对浑圆的胸。
沈初棠迷迷糊糊想裴白珠这几天是吃激素了?胖了这么多,不过手感挺不错,哪哪都是肉,软绵绵的。
待到两人很快就要坦诚相见时,温漾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使出最后一击,屈起膝盖猛地向男人精壮的腹部顶了上去。
沈初棠胃里一阵翻滚,来不及反应便将今晚享用的饭菜和名酒全吐了出来。
面对一床的呕吐物和倒在呕吐物里神智不清的男人,温漾呆若木鸡。
直到一股难闻的酸味在房间弥漫开来,她这才强忍恶心落荒而逃地跑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