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冷汗直冒。
折可适手下都是身经百战的骁悍死士,若是真来对付自己,以折可适的算无遗漏,想必周围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但是这不太像折可适的风格,若他真的存心干掉自己,自己的尸骨估计早就被埋在半路上了,他还能放心让自己走出陕西?
他可是一有机会就立刻赶尽杀绝,绝不会拖泥带水!
“施主这是何意?”
苏湖此时只有硬撑拖时间,只希望外围的童贯和杨烈赶紧过来救援。
“还装呢?你身上的香气,因何有催情之效?还有这个!”
唐云一翻她的手,那两根铁针便给夺下,“你不是突然想绣花了吧?”
此时唐云手持朴刀,强作镇定。
仔细想想,这女人不惜以身相诱,而且持针为武器,显然是想不声不响的暗算自己。
可惜自己太过大意,路遇宋江之后,警觉性大大降低。
现如今宋江一行人并不在这客栈之内,分手后他们理应已经离城,此刻却连个帮手都叫不来。
既是他们刻意隐秘行事,自是不愿声张,莫如自己大叫几声,惊动了店内的旁人,说不定能惊走他们。
不过也有可能惹的对方狗急跳墙,直接杀进来。
江湖上从没听说过以针这种不起眼的东西为武器的,能使用这种闻所未闻的左道旁门,说明这女人并非等闲之辈。
那么周围若有接应她的人,想必也是奇能之士。
若是如此,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住?
最终他还是没有出声,可能对方还不知道这女人已经失手。
这女人也并非那种死士,生怕自己一刀结果了她,也不敢叫唤。
他以最快速度收拾停当,袖箭也上了机簧。
一把将这女人从床上提了下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道袍,不过胸前被撕开,露着雪白乳房,上面满是疯狂的痕迹,道袍的下摆虽然能拦得住赤裸的双腿,但是行走间依旧肉光四溢。
“若敢弄鬼,必先取你性命!”
唐云低声警告,随手灭了油灯,后开始猫儿般移动。
他持着这女人,轻轻的好像没有重量,将她挡在身前,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正欲从窗户出去。
结果窗户突然无风自开,他顿时吃了一惊,立时便将女人做了挡箭牌。
一支袖箭啪的一声打了出去,没入窗外的夜光内。
“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
他低声喝道,窗外却无人应答。
“再不出来,我便宰了这婆娘!”
他的刀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突然窗户口人影一闪,快如鬼魅。
他惊讶中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突然身后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人影带着一团风扑进,手中铁拐直取唐云背心。
唐云再吃一惊,没想到门外的人藏的当真隐秘,自己竟没察觉。
不过他早就加着防备,身形拔起,轻飘飘好像羽毛般荡向空中,将女人留了下来,那扑进来的黑衣人铁拐变成直向女人击去。
那黑衣人倒也不吃素,身形一错,竟游鱼般让过女人,并顺手将女人拉过一边。
同时窗户口另一条人影蹿入,抬脚直向半空中的唐云点去,速度极快,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
唐云在半空中无法移动,只能撩起朴刀去挡,谁知袭来之人武艺当真了得,身处半空竟能换腿变招,躲过断腿之噩,闪电般又一脚蹬出,直踩在朴刀的刀柄上。
可怕的阴劲直接将鸡蛋粗的榆木杆化为粉末四散,唐云的身子奇异的像羽毛般再次飘动,弃了断刀,左手在来袭之脚接触到自己身体之前按了上去,借力向后,脚蹬屋角,平安落地。
刚一落地,铁拐又到。
唐云大怒,气沉丹田,左臂出乎意料的迎上,砰的一声闷响,意料中骨碎之声并未响起。
黑衣人一招失算,左拐被巨力震的几乎脱手,正面空门大开,唐云趁势欺身而入,便是一记窝心脚。
那黑衣人躲避不及,闭眼等死,却被另一人及时拉开,这一脚直接便将桌子踢碎了,巨大的响动在这寂静的客栈内十分明显。
然而却不听的有人声,似乎这整个客栈内的人都睡死过去了,连狗叫声都没有。
定是整个客栈内的人都已着了道!这伙人好生毒辣!
他顺脚将一把椅子踢出了门外,未见动静,难道就这三人?
他却不敢轻易出去,怕外面还有什么埋伏。
再看面前三人,似乎也被他那妖术般的硬气功给震慑住了,与他对峙。
那持铁拐的黑衣人面带头罩,看身形是个男人,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慌乱。
而那穿窗进入的也是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他却很镇定,这里面应该属他武功最高,刚才那一脚可怕的阴劲,着实骇人听闻。